娇娇听得将信将疑,便听着掌柜又老神在的说道,“你且揭开他的幕纱,让我细细瞧瞧。”
娇娇环顾了一圈,目光立在正中央的那唯一尊神像上面,神像目色静穆,自带神秘的色彩。娇娇转而收回了目光,娇娇抬手揭开了秋清砚面纱之后,秋清砚呆滞的眼神再配上苍白的面容,瞧着便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病得快要归西的样子。
坐在掌柜面前的秋清砚一动不动的。
掌柜的手在秋清砚的面前晃了好几圈,掌柜静静的看着娇娇的手扶在了秋清砚的腰侧,那仗势,似是秋清砚要人搀扶着才没倒下去。
病得比掌柜想象中的要可严重多了。
掌柜的收回给秋清砚诊脉的手,看不出秋清砚究竟有什么毛病,掌柜本身只不过是这某个楼里头的掌柜的,今天正主没来,掌柜只是过来替正主撑场面撑上一日的,医修该有的能力掌柜一样都没有。而如今掌柜接见这一位病人,也不过是见钱眼开,瞧着这姑娘好骗。
掌柜心思也没在这儿,随口回了句,“治不了,回家准备好副好的棺椁,择个吉日葬了吧。”
娇娇看了眼外头的来往热闹的行人,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实不相瞒,我刚从土里将这人挖出来呢。”
“你是觉得他这病没法治了吗,你刚才不是说他只是得了顽疾吗?”
娇娇见掌柜的带着几分错愕的目光,娇娇看着掌柜目光令人发寒。
掌柜看着娇娇实在太过的激动,只好又将目光移到了秋清砚发白的脸上,掌柜出于好心,真心实意的安慰了句,“你也不必太过激动,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只是命不好罢了。”
掌柜声音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生生呛住,掌柜口中那一个“命不好”的后生当着掌柜的面生生喷岀一口血,那血不偏不移,正好的糊在了掌柜的脸上。
不知秋清砚的这血有毒还是怎么,掌柜的被喷了一脸的血之后,来不及抹把脸,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娇娇满目错愕,片刻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这一幕实在太过的喜剧,声音甚至牵动起的一丝颤抖的笑意。
旁边的店小二吓得慌乱失措,“掌柜的,掌柜的,您没事罢,别吓人啊!”
店小二没成想这阁主不在的第一天就出了这等大事,这病人没有治好就算了,还吐血了,掌柜的胡说八道就算了,自己还稀里糊涂的赔了一条人命。
娇娇看着这店小二抱着掌柜的身体哭的好似那卖身葬父的姑娘家,又看着店小二射向自己与秋清砚的目光就好似有杀父之仇般不共戴天,娇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娇娇指着秋清砚,安慰店小二,“莫慌,他这血不杀人。”
娇娇没想自己的话根本没起作用,还把旁边杵着跟个木头人似的秋清砚又说的血多吐了二口,这血又喷的猝不及防,直接的喷到了店小二的胸襟上。
看着店小二绝望的神情,硬生生的把娇娇给整的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