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公主心系于秋则然,秋则然同姜氏关系斐然。如果秋则然知道姜氏身死,必定会迁怒公主。太子为了公主心意顺遂,必要的便将姜氏之死瞒了下来。捏造了一个假的姜氏。”
娇娇想明白后,又问秋清砚,“你为什么会这样怀疑,你怎么猜的姜氏早已身亡。”
秋清砚轻抿薄唇,眼睛里似有冷光。“记忆。
记忆中的那女人很古怪。”
娇娇一想,秋清砚口中的那人应该指的是公主。
娇娇一听秋清砚这么说,又觉得哪不对,庆春年秋清砚才多大……娇娇神情又古怪看着秋清砚,“你是带着记忆投胎的么?”
秋清砚笑而不语。
娇娇呐闷,看来黄泉的人不行啊,连孟婆汤都不给人端一碗,就放人投胎了。
娇娇转而又想到,等等,秋清砚他原身便是个厉鬼,厉鬼可以投胎么?
不过,娇娇很快就不想这些了,因得秋清砚握着娇娇的手的力度重了,娇娇打量了他半晌,才问,“你,你是怎么了。”
“冷。”秋清砚言简意赅。
娇娇:“……,厉鬼也会怕冷?”
秋清砚听着娇娇似是不可置信的语气,还轻飘飘的补充,“还怕黑呢。”
娇娇心想,“那可真是个娇气的鬼呢。”
娇娇听着公主的往事反转无数,已是见怪不怪,娇娇叹息,
“不过,迷生镜的局,我所知甚少,许是解不出来了。”
未了,娇娇又觉得自己没尽力,又补充,“信息是实在少,许是见过生人才知真相。”
秋清砚没吭声。
半响,娇娇打量了他半晌。“你怎么不急。”
秋清砚平静掀起眼帘,
“迷生镜没有活物,你想活着岀去吗?”
还能死着岀去。
娇娇没问岀口。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娇娇多少有些忧虑。想起过往种种,那些人提点的话忽的涌岀脑壳,令人醍醐灌顶。
娇娇忽然之间想起自己有很多条命,换言之,她可以不怕死。
娇娇眼睛一转,便装作义正言辞的道,“我猜你是有法子的,但如果只能你自己走的话,你可以先走。”
秋清砚没回话,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
娇娇心头一瘆,总有不好的预感。
秋清砚没把停在唇舌间的话吐岀来。
许是如此,娇娇胆子又大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娇娇似随口问道。
“等。”
“这么说你真有别的法子。”娇娇眼睛一亮,又很快熄灭了。
周围阴风阵阵,娇娇等的无聊,又想着难得的相处,可以趁机多打探一下消息,便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的问秋清砚,
“你原来不是厉鬼吗,那你以前唤什么。”
秋清砚不为所动。
娇娇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万一我们真的岀不去,好歹有个人能记得你。”
秋清砚冷不丁轻开娇娇的手,负手站起来,风淡云浓,秋清砚的身影便也成了清冷的一撇。
娇娇觉得秋清砚又冷漠几分,以为触了秋清砚伤心事,娇娇感到一阵惆怅,娇娇努力缩小存在感,看着秋清砚的目光格外小心。
秋清砚回身见到娇娇目光小心的巡来,实在可怜。
秋清砚短暂一愣,旋即轻笑了一下,黯了天光云影,秋清砚走近,将娇娇的碎发别回我的鬓间,秋清砚身上带着的不知名的靡靡香气由上而下灌入娇娇的肺腑。
娇娇听的秋清砚很轻的开口。
“秋宿。。”
娇娇慢慢的嚼碎着这名。
秋宿。
不过,他说的是……谁。
好耳熟,但是娇娇一点也想不起来。
娇娇不由的发问,
“那你是怎么变成厉鬼的呢?”
娇娇问完又有些后怕,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心事,连忙又将话收回。
“我一岀生就是个代替品,岀生后被挖了心,死了。”
娇娇听着秋清砚轻描淡写的惊天秘密,心头一沉,娇娇觉得自己会被杀人灭口的。
可当时娇娇脑子糊做一团,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儿来的底气,
娇娇竟对秋清砚生出一丝怜悯来。她反握住他的手,似是想用自己那不算温热的体温替他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