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答不岀来,望向娇娇的时候,脸上一脸的惧色。
娇娇便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地撕开了自己的功德录,“世人皆信一报还一报,既然我还了你的愿,那么你也替我办一件事情吧。”
张三结巴得道。“何,何事。”
娇娇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你家的姑娘不是日行一善吗?你可以代替她日行一善,从今日起,你将做的每一件善事记录这个功德录,归做我的功德。如何?”
张三未曾想到是这般的小事,点了点头。
张三走后,书灵叹息,“你也实在是太懒了,凡人的九十九件功德才抵过你的一件功德,你这是何必呢?”
娇娇笑道,“我乐意。”
娇娇在原地转了一圈,犹豫了一下,转头去了秋府,刚刚经历了丧事,府中的人面上一片菜色,但是也算是井然有序。娇娇小心翼翼的避过了行人,来到了几棵海棠花下。
书灵带着几分不解的问道。“你是在找什么?”
娇娇眯了眯眼睛,最后找到了最大的一棵海棠树,开始拿脚刨了两下,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当年公主嫁给秋则然之时,曾在这海棠树下埋了几坛酒,这酒埋了二十多年,放着可惜。”
书灵知道娇娇前前后后窥探了公主的不少的记忆,未曾想到,娇娇竟然如此小气的惦记着一小坛子的酒。
似乎知道了书灵的想法,娇娇便笑了起来。“这你可不懂了,公主出身顶顶的富贵人家,锦衣玉食,打小可见惯了那些金贵物,她如此小心的宝贝,肯定也是宝贝。”
娇娇正在仔细的回忆着公主将酒坛子埋在哪个地方,便是听到了有步伐的声音,娇娇小心的猫着身子,然后将整个人挂在了海棠树的上端。
来人听到了响动的声音,看到海棠花簌簌地落下,并无异常,也就走了。
不久之后,娇娇果真的挖出了好几坛酒,未免让人发现,便偷偷摸摸的回了客栈,施了个障眼法,躲在屋顶上,边喝酒边看夕阳,那得意的模样就像是小猫偷了小鱼干子,吃着独食。
娇娇喝着喝着呢,喝上头了,便掏出了一个在西岭捡到的唢呐,便旁若无人的在屋顶上吹唢呐。
出其意外的是,娇娇吹的并不难听,反而还在调上。
秋清砚准备去找娇娇,手中的玉如意却转了一下,他目光停了一下,无奈的笑了一下。
客栈里,在红的似血的夕阳和寒鸦的声中,婉转得有如啼哭的喇叭声忽然响了起来,众人惊醒。
正黄昏时候,秋清砚听到了屋顶上面传来了一阵唢呐的声音,声音凄凉,如同怨魂索命。
秋清砚找到娇娇的时候。
娇娇吹着唢呐,有些昏昏欲睡,看着秋清砚的时候眼里满是迷茫。
“你怎么来了,我未曾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