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心里唏嘘,还是要感谢历史上的明武宗啊,这厮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好啊。
想想也是,成天一门心思往外跑的人,这身体能差?
往往都是白天还在宫里,晚上百官们都得去山海关找人,能在九边玩的这么转的,还能抗的住军旅苦日子的,身子能不行?
子时两刻,天气发亮,谢迁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谢公,如何?谢迁年龄大了,身子骨可不能不放心上啊,父皇不止一次告诉本宫,不可让谢公太过操劳,若是谢公吃不消了,本宫留下些人马,谢公可先歇歇,晚些赶上也不迟。”
谢迁咬着牙,他知道太子只是随便一说,拒绝了朱厚照的提议,心想着若不是太子,老夫早就骂人了,整整一下午,一刻都不歇啊,吃喝几乎都在马上,老夫的胯啊………
朱厚照嗷的一声,没有坚持,要知道这谢迁足足活到了嘉靖年间开玩笑,比自己老子和自己加起来活的都长,身子骨可一点都不脆弱,可以说,老当益壮啊。
朱厚照打了个哈切,“离汾州府还有多远?”
“回殿下,此地距离汾州府还有三十里。”
“三十里?派人先去,让他们滚出来迎接本宫。”
一行人打马先行离去。
半个时辰以后,整个汾州府,全城好像一下子醒了过来一般。
一个惊悚的消息传来,太子一行人等,离汾州府还有三十里地,汾州府上上下下所有官员,即刻出城迎接。
徐云生从小妾的被窝里吵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然后,就听见徐云生的怒吼:“来人,快,快给本官沐浴更衣,拿本官的官袍来………”
庆成王府也是鸡飞狗跳,朱奇浈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想到前些日子那徐云生来寻自己,自己忍痛又出了两万两银子,去贿赂一个东宫的奴婢,在加上半夜这一出,这换谁谁不生气。
老太监一面服侍着朱奇浈穿衣,一面苦口婆心劝道:“殿下啊,待会去迎接太子殿下,殿下万万不可如此啊,太子殿下年纪尚小,性子不稳,若是冲撞了太子殿下,恐有大祸临头啊………”
朱奇浈本来来上一句怎么滴,他总不能杀了孤不成,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朱奇浈虽是作威作福多年,但他不傻,相反,可在骨子里对权力有着极大的恐惧,掌握了权力,品尝权力带来的快乐,就更知道权力的恐怖。
自己视那些贱民如猪狗,可在皇帝眼里天下的郡王数百,自己在人家眼里,也只不过是蝼蚁一般。
更别说,那个太子和皇帝不同,不好惹啊。
一个东宫的奴婢,自己都是要贿赂,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罢了罢了,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
此时的刘瑾,本来睡得好好的,乖乖,这个知府出手真是大方,自己本来就那么一说,一出手,就是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啊,自己这不是白白又能挣了一千五百两。
刘瑾这些日子感觉格外的踏实,睡得香极了,听到有人在喊:“刘公公,刘公公,醒醒,醒醒啊,太子殿下要到了。”
一个小宦官壮着胆子喊醒了刘瑾。
“嗯,什么,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什么,殿下要到了”,刚刚还迷迷糊糊的刘瑾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一蹦三尺高。
“是,殿下离汾州府还有三十里,刚刚派人传来消息,让汾州府的官员出城迎接。
他是奴婢,奴婢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主子啊。
刘瑾急急忙忙套上衣服,朝着城外赶去。
等刘瑾到时,城外已是乌泱泱的一片。
所有人都顾不上寒意,耐心的等着太子殿下的到来。
只是这一等便是半夜过去了,直到天已经蒙蒙亮时,还没有消息。
不少人穿着官服,却是冻的瑟瑟发抖,但谁也不敢有任何举动,生怕被人抓住什么小辫子。
不少人心里都在泛着嘀咕,三十里地,能走上足足半夜。
再说了,太子啊,他们也不敢派人前去打探消息,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