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汇聚到林溪这里的负面情绪,却实在不多,着实可惜。
“文相!你可是欺寡人不敢杀你?”天子面含杀机,神情冷冽的质问。
此时他终于感觉出一丝不对劲。
眼前这个文元祥,似乎并不是在做戏。
他是真的来之不善。
林溪牵着马缰,纵马缓行入殿内。
狼顾四周,只是冷笑。
此时他有蛮骑在手,亦可调动大量的散修,正是权势最炙之时,这殿内的群臣百官,也都只敢嘴上呵斥,未曾有一人,挡在他面前,亲身阻拦。
看着越来越近的林溪,天子表情狰狞起来:“文元祥!你莫不是真的疯了?”
“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可还记得昔日自己所言之誓?”
天子胆魄,果然早已被取,此时稍经林溪恐吓,竟然将秘事吐露。
左右的内侍还有殿中护卫,已经围拢过来,保护在天子周围。
“我欲与天子,于这万寿宫中,定下令我大祟永安之约,谁若阻我,便是我文元祥的敌人···我必杀之,诛灭其族。”林溪的声音中,充满了底气和果断,虽是文臣,却仿佛有武人的骁勇驰骋其中。
殿中护卫,多为勋贵子弟,看着个顶个的英武帅气,实则胆气不足,见过血的都少。
此时面对林溪的呼喝,竟然都退了一步,微微将天子让了出来。
倒是那些内侍,虽然也怕的双腿哆嗦,却还是死死的挡在天子面前。
只可惜,这些内侍,既不通武艺,更不懂修行,此时单凭区区血肉,根本挡不住已经做好决断的林溪。
两百多年前,倒是有位大祟的皇帝,想过培养身边的内侍成为修行者,既用来保护自己,也用来提高皇室自身在对抗宗门时的话语权。
只可惜,人一旦有了说话的权利,就不再甘心,屈居人下。
昔日的感恩,也都化作了怨恨。
身体上残缺的部分,就成了心里的魔。
当年的三毒侍,把持皇城,咒杀天子,挟持年幼皇子登位,欺凌百官,权势滔天。
若非他们太过猖狂,最终把主意打到了三大宗门的头上,妄图与三大宗门争利,最终被三大宗的修士所杀,如今依旧还能掌控皇城,将天子视为掌中玩物,犹如傀儡。
却是自此之后,即便是当朝天子再信任内侍,也不再培养内侍修行,给予他们过大的权利,始终压制。
或许···这也是三大宗门有意为之。
“滚开!”林溪一甩马鞭。
鞭子上附着的真元,爆炸出去,掀起气浪,将众多内侍掀走。
随后策马走到天子身前。
天子蜷缩在龙椅之上,发出刺耳的尖叫:“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会秘密辅佐寡人,会为了寡人牺牲自己,不要权势,不要名利···如今你这又是意欲何为?”
“文元祥!你是天下名士,你是两朝元老,你是当朝宰相···你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不能像市井小人一般···一般无赖。”
此时天子亲自吐露些许隐情,群臣虽然听闻之后,心中感慨,顿起悲凉,却又不得不都低下头,假意没有听见。
林溪用马鞭指着天子,然后抚摸着自己坐下的骏马马头。
“是!我是答应过你!”
“不过···我现在反悔了!这天下的百姓越过越好,我瞧着你···却越发不顺心。若将这天下,这般继续交给你,只怕非百姓之福。”
“所以今日在此,我便要你立下天子之誓,你若从我,我便退去,你若不从···今日我文元祥,便敢担天下之大不韪,做那屠龙杀天之事。”
哗啦啦!
此时宫中龙武军方才大批赶到。
纷纷用各种武器对准了林溪,却因投鼠忌器,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