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突然听到了一声冷哼,心底得了李长寿另一个纸道人的传声。
李长寿道:
“当年本座巡查海中时,被尔等自海底座驾之中捞起,见了本座真容。
尔等既知本座为海神,还替本座在南海之地建庙立寺。
怎么,本座亲来现身,尔等为何跪而不拜?”
那老村长皱了皱眉,刚要对几人打手势,暂且磕头……
一旁的几个大神使却突然翻起了白眼,身形缓缓躺倒,在地上横七竖八。
老村长顿时一惊。
李长寿的嗓音钻入老村长耳中:“本座取他们魂魄几日受罚,几日后他们自会醒转。
到时你可问他们一问,是否记得什么。”
——其实就是一些软仙散,李长寿增加了些许分量。
老村长哆嗦了几下,喉结颤了颤,而李长寿的传音不断入他耳中,又如魔音一般……
“当真以为,你们身上有几分巫族的血脉,本座就奈何不得你们?
只不过念在与你们祖上有旧情,对你借我名义敛财之事,一直不管不问罢了。
你祖上是否传下了训诫,严令你们不可多外出走动,就在那个角落中苟且偷生?
是否还传下了训诫,让你们不可多娶外寨女子,女子可招婿而不可外嫁?
是否还有对每代一寨之主的特殊训诫,让你们本分做人,不可惹事?
而你,这些年,又做了什么?”
老村长浑身冷汗涔涔,身体颤抖的更厉害,双目之中,瞳孔都有些发散。
海神真的,真的……
每一个‘是否’,都仿佛如千斤重担,压在了这老村长背上,让他不断被压低、不断被压低。
那嗓音再次出现在他心底:
“你们熊寨,可还想继续留存?
若不想,我将你们抹除便是,免得给你们祖上抹黑。”
“想、想!”
老村长连忙大喊,抬头看了眼神像,却刚好看到,神像上正讲经的虚影;
后者,也刚好低垂双眼,低头看了下来。
这一瞬,仿佛神像活了过来,那双目光中满是冷意。
老村长终归不过是个‘凡人’,这一刻心底防线彻底崩溃,他匍匐在地,不断磕头,涕泗横流……
“海神您处罚我,处罚我就好!
是我贪财,是我贪财!
这主意是我出的,我们寨子的人都是听我的!”
“既然如此,那你的魂魄,也过来几日受罚吧。”
李长寿又一声冷哼,一缕迷药钻入了这老村长的鼻尖,这老人瞬间扑倒在地。
刚好,刚刚讲完教义的‘海神’,身影在神像之上缓缓消散。
一缕传声钻入了其余熊寨之人心底。
“庆典继续,维护好此地秩序,莫要有人受伤。
大祭司贪财久矣,但所幸并未铸成大错。
今日本座略施惩戒,带他魂魄回去受罚,几日他后便可苏醒。
既尊本海神,你们今后也当名造化众生、开悟愚昧之理,莫要做肮脏苟且之事,肩负起神使之责,护好各位教众!”
这声音渐渐落下,连带着神像上的光芒同时消散……
那群熊寨壮汉浑身抖了抖,看向神像脚下歪七竖八躺着的大祭司和大神使,一时不敢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