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地下二层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之中,在油灯那幽暗的灯光照耀下,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子从角落一掌残破的草席上爬到牢门口,从牢门外将碗筷拿进来就艰难的开始吃起来,他吃的速度很快,可却丝毫都不会给人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之后最后碗里最后一粒米被他舔干净他才慢慢放下碗。
背靠在牢门上,男子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墙壁,眼神一片的木然。
此人正是被关押至此的姚阳,他虽然已经度过了龟息丹的后遗症,可七尸灼魂丹却将他一身气功都给废了,而且那毒性留在体内无法排除体外,不停的蚕食着他的身体,让他连抬起个手臂都无比的艰难,在这仅有二十平的牢房之中他就连爬一圈都会大汗淋漓........
“梆梆梆...”
“干什么呢,还不将碗给老子拿出来,你个废人难道皮痒了不成?要是惹的爷不高兴爷就让你尝尝老虎凳的味道.......”
就在姚阳一个人发呆的时候,一阵敲击木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狱卒那谩骂声。
姚阳对于狱卒的话丝毫没去在意,将地上的碗放到牢门前,自己则又艰难的向着角落的草席爬去.......
“玛德,一个废物还要老子每天特意过来送吃送喝,真特么晦气.......”
那狱卒骂骂咧咧的将地上的饭碗收走,然后丢下一个水桶便离开了这里......
这低下二层一般都是关押一些特殊的犯人的,如王侯将相这类即使获罪也不得轻易处斩的任务,不过自从朱元璋建立锦衣卫,这边就慢慢的空了下来,原本里面一些犯人在这几年间也而不是被处斩就是病死在了这狱中,使得这偌大的二层却空荡无比,所以的牢房都被空中,只有姚阳这一间还紧锁着牢门......
姚阳艰难的将自己的身子拖到那草席上,挪动间将草席都卷曲了起来。
等身体爬上了草席,姚阳伸手准备将那卷曲的草席边角抹平,可就在这是或他的手摸到了一片划痕.......
姚阳的手不由的一顿,然后又伸手在那摸索了起来,渐渐他意识到这草席下的青砖上那些划痕是被铭刻上去的字,更准确的说,是很多年前就被铭刻在这上面的字,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不过在他的来回摸索之下还是认出了这些字中所包含的信息.......
从角落第一块砖开始,一共九块砖上有被铭刻过的痕迹,因为这里太过于昏暗,只有一盏油灯还离牢房有十丈远,那微弱的光芒根本照射不到这边,所以若是肉眼是绝对不可能注意到这牢房的角落青砖上被铭刻这文字,更何况上面还被一臣草席盖着,更是让它过了这么多年也未被发现,若是姚阳没有伸手去触摸,估计再过个几十年也发现不了这里的异样......
青砖上的文字很模糊,需要慢慢的摸索才能猜出到底是什么字,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如今的姚阳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除了每天两次送饭的狱卒之外便再无他人,他也丝毫无需避讳的开始摸索起那些青砖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