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师兄想多了,咱们还是快走吧!”道缘收敛笑容,遮掩了一番才道。
道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着道缘一路向祖师大殿走去,待行至半路,却忽然瞳孔一缩:“是他!居然是他!那孽畜回来了,居然没有死在外面!”
自从听闻祖师要讲道,龙须虎与青鸟俱都是闹腾起来,非要死皮赖脸的跟过来,杨三阳没得办法,只能肩托小鸟,骑跨着龙须虎,两个小萝卜头一前一后,不断抚摸着龙须虎皮毛,一行人向祖师讲道之地走去。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四师兄!”杨三阳笑眯眯的抬起头,看着并肩而来的两道人影,山风吹来衣衫飘飘,恍若是神仙眷侣。
纵使杨三阳此时也不得不承认,道缘与道义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比自己这个披着丑陋猿猴身躯的家伙强得多。
心中泛酸,但为了在道缘面前保持风度,杨三阳不得不强行忍耐,与二人打了一声招呼。
“呵呵,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禽兽只会与禽兽聚到一处!”四师兄面色发冷,杨三阳几次发难,令他下不来台,双方已经撕破面皮,倒是不必顾忌。
而且,不知为何,杨三阳与道缘之间,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不知挖墙脚这两个字,但是道义却有了一种被挖墙脚的紧迫感。
“呵呵,我观师兄面色苍白,不像我辈练气士的精气神饱满,莫非是用错了功,伤到了根基?”杨三阳面色诧异:“师兄,德不配位很严重的,那大椿树枝桠我看你是无福消受,还是赶紧将宝物还给我吧。”
“道果!师兄!”道缘喊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吵个不停,还不赶紧消停点,祖师讲道在即,莫要冲撞了祖师。”
虽然祖师说叫自己不能给道义下绊子,但看见道义整日里和道缘黏在一处,杨三阳心中火气升腾,无名火滚滚燃烧,却是忍不住下手。
这万载来,道义日子不好过,杨三阳面对对方的嘲讽,当然不以为意,美滋滋的骑着龙须虎走在前面:“有些人瞧不起我,却不知我的坐骑,已经证就天仙果位,而有的人却连畜生都不如。”
“你……”道义闻言气的火冒三丈,颤抖着身躯,周身法力滚滚欲要动手。
“师兄!”道缘拉了拉道义的袖子,然后去看杨三阳坐下龙须虎,面露惊异之色:“果然是已经证就天仙之辈,师弟好本事。”
龙须虎低下头,眼中满是委屈的翻白眼,管自己什么事?凭什么要自己挨骂?
杨三阳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来到祖师大堂外,下了龙须虎,浮现出一行神文,对着它道:“你在门外听讲,便已经是天大功德,需再此好生呆着,不得惹事。”
龙须虎连连点头,杨三阳看都不看道义一眼,转身走入了大堂中。
“师弟,你那鸟也需放在门外吧?”道义身形一闪,拦住了杨三阳的路:“披毛戴角的畜生,也配入堂听道?”
这话是骂杨三阳的!
杨三阳脚步顿住,一双眼睛看着身前的道义,摇了摇头:“蠢货,可怜的蠢货!”
满堂诸位师兄,此时俱都是勃然变色,就连道缘亦是面色一变。
试问大堂中人:披毛戴角,那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