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物才二十出头,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积累,未来未必不会成为整个皇朝版图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那么...是该袖手旁观,
还是缔结盟友,
还是提前铲除,
还是其他什么。
无论什么动机,观察都是第一位。
以上,
就是众人来的原因......之一。
人心复杂。
进入这样的场合,需要在场面话和真心话,在谎言和真实之间随心所欲地变换,需要戴着不被人看穿的第二人格面具,否则就会有一种格格不入周围人都是陌生人的感觉,有些像是孤单的狂欢。
许多人其实都不擅长这个,尤其是一些武力值颇高的变态,所以来的客人里有不少“闷葫芦”加“话痨”的组合。
清竹大师也属于不擅长这个的那一类,但是有曾经的大师兄、如今的大师侄帮衬就没问题了。
她觉得自己像一尊雕像,只要负责坐在最高处,就可以了。
所幸一眼扫去,客人里也有些不认仿佛坐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外物与他们毫不相干,当清竹大师扫过时,他们也会默默抬头回以注目礼。
清竹大师收回视线,在今天这个她身为主角的日子里,她竟忽地有些走神。
眼前忽地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
有被父亲丢在树下恸哭的画面,
有落入山中陷阱惊恐无助的画面,
有和清泉子相处的画面,
还有那一晚两人赤身**,在隔帘两侧吃着兔肉的画面...
这许多画面,都好像是浸泡入了水中,变得模糊不已,恍如隔世。
不过话说回来,清泉子的生母,那位太妃应该也要来了吧。
...
...
此时,通往武当山的官道热闹无比,诸多马车甚至并驾齐驱,往远而去。
其中一辆马车虽说显贵,但在今日却也算不得显眼。
御手是一个面容有几分呆滞僵硬的长发年轻女子,细细去看,正是陪着太妃前来武当的宫女——明山童。
车厢里,自然坐着那位太妃了。
朱红色大袖往两边展开,上好地绸缎压在平坦的车位上。
车内弥散着奇特淡雅的花香,这幽幽的名贵花香虽少了春日山野的自然,但更有一种束于高阁而不会被凡人布衣所嗅到的高贵。
女子双手极有礼节地担在膝盖上,双目于暗淡的空间里微微闭着。
“山童...”
“娘娘,奴婢在。”
“你不需自称奴婢。”
“山童是为娘娘而活,是娘娘给了山童新生,让山童明白什么叫做人,所以无论山童是什么人,都是娘娘一个人的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