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是沉默。
见状,容畿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
“你们说啊!寡人到底该怎么办!”他向着群臣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剧氏家主道:“大王,要么战,要么和。”
“怎么战?怎么和?”田焉追问。
剧氏家主冷哼道:“田相被大王拜为国相,这种事情,田相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吾何时在袖手旁观,你休要污人清白!”田焉站出来,怒斥剧氏家主。
韩氏家主冷笑道:“确实没有袖手旁观,只不过田相出的主意貌似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被燧军算计一道,致使我国大军尽数被剿灭在陇关道。”
“你根本没资格当这个国相!”韩氏家主指着田焉的鼻子骂。
“你!”田焉指着韩氏家主,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剧氏家主也拱火,说道:“此前,兵马布置,联合西门靓,全都是你在做主。但现在陇关失守,西门靓渺无音信,谁功谁过,一目了然!”
“你们无耻!”田焉大骂:“此前你们不发一言,唯唯诺诺,现在大祸临头,一个个自诩才智,事后智慧,无耻之尤!”
“哼!”剧氏家主冷漠道:“田相一手遮天,吾等就是心有计谋也不敢说出来,免得叫田相斥责!”
“不错,剧大人说得对!”韩氏家主附和。
田焉气的脸颊通红,万没想到这个时候韩氏和剧氏会向他发难。
“好啊,既然你们都觉得是我拖累岐国,那你们倒是说说看,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田焉反戈一击。
闻言,容畿也点点头,看向他们,说道:“两位爱卿,你们可有退敌之策?”
韩氏家主看向剧氏家主,“子和,你可有计策?”
此前,他是得到剧子和的信号,才会向田焉发难。现在,自然要以剧子和的意见为主。
剧子和微微沉吟,言道:“大王,臣愿为使者,前往燧军大营同聂嗣和谈。”
和谈!
哗的一下,殿内再度热闹起来。
田焉冷笑,“做梦!”他已经懒得嘲讽剧子和。
“就怕聂嗣不愿意。”容畿脸色阴沉。实际上,他也倾向于和聂嗣和谈,但是目前的形势,他根本没有和谈的条件。现在的秦州,就是聂嗣到嘴的肥肉,他岂会愿意放弃?
剧子和拱手问道:“大王,若是鏖战,我们能胜燧军吗?”
要是没有始昌的燧军,容畿可能会抱着一丝希望,但是现在他完全不抱希望。
所以,面对剧子和的问题,容畿只能沉默。而沉默,就是变相的默认赢不了。
剧子和显然也明白,于是接着道:“那就只有和谈一条路。”
田焉嘲讽道:“我们连聂嗣在哪里都不知道,去哪儿和谈?再说了,我们拿什么和聂嗣和谈?”
“不谈,难道等着燧军攻破冀县,将吾等屠戮一空吗?”剧子和质问。
“你想投降!”田焉大骂:“好你个狼子野心之辈,竟敢背弃大王!”
他看向容畿,请求道:“大王,请诛剧子和!”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