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在安陆南二十里左右,燧军中军与此地扎营,呈散射状包围整个安陆。
“暂时停止进军?”聂垣不理解的看着公羊瑜,“军师,你不会真以为那个使者能说服大王撤军吧。”
就在刚刚,张湮带着公冶荻的手书,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去,前往栎阳。对于张湮的目的,聂垣很清楚,同时也不屑一顾,因为自家大王根本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
可公羊瑜却突然停战,让聂垣十分不理解。
公羊瑜道:“仲才将军不要着急,请听我说完。公冶荻是将死之人,区别是现在死,还是过几天再死。不久前大王派人送来消息,夏阳悌和阴休在兖州血战,互有胜负。若是我们这个时候解决公冶荻拿下荆州,你觉得夏阳悌和阴休得到消息会怎么做?”
“罢兵以观局势。”聂垣毫不犹豫的说。
荆州被燧军拿下,这就意味着燧国会同时和磐国以及庚国接壤。
在这个时候,夏阳悌和阴休都会诞生同样的担心。
燧国会不会参战?
之前,他们不担心,是因为燧国要进攻荆州,可当荆州被燧国打下,矛盾就彻底摆在明面上。
聂垣接着道:“我们要继续包围公冶荻,等待夏阳悌和阴休分出胜负吗?”
公羊瑜道:“最起码,这个时候还不能拿下。得让阴休和夏阳悌打得两败俱伤,我们才能拿下。”
灌峻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等那个使者前往栎阳,然后再返回安陆,怕是有月余时间,我们既有借口,又能继续包围安陆。”
“那就这么办吧。”
原本已经做好死守安陆准备的公冶荻,却没等到燧军的进攻,他只看见燧军在疯狂的调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安陆。
对此,公冶荻松了口气。如果在这段时间内燧军强攻,他还真不一定能守得住。
而安陵渥,则蹙眉不语。他非常明白,燧军不攻打安陆,不可能是因为张湮,只会是更深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
栎阳。
当聂嗣见到张湮,以及张湮送上的美妇,聂嗣的脸色着实怪异。
虽然那个传言是在他故意纵容的情况下散播出去的,但是被别人接二连三的送女人,这种感觉,好像他是昏君一样。
可问题是,送来的不要也浪费啊。
“恳请大王撤军,两家携手为邻。”张湮抱拳请求。
在他身边,被强行拉来的安陵溘和安陵舆则一脸的冷漠。他们虽然从张湮手上见到安陵渥的手书,要他们帮助张湮,但安陵舆和安陵溘都是人精。他们了解安陵渥,更明白当前的局势,这种无智的策略绝不会是安陵渥想出来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安陵渥是被逼的。
聂嗣看向安陵舆,“祭酒是来劝孤撤兵的?”
目前,安陵舆和范瓘一样,担任燧国的太学祭酒,负责教导年轻子弟。
安陵舆在张湮的注视下,干脆摇头。
“老臣是来奏告大王,明岁才俊科举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