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被一只蚂蚁爬到手背轻轻将蚂蚁吹落,就被杀猪的张横听到动静,将自己喊了出来,此时更是展露了出了一手绝佳的内功,完全不逊色于石云义。
石云义本想以力压人,逼迫张横为自己办事,此时顿时改变了主意,不想多生事端。
张横手中杀猪刀托着纸张,那纸张在刀面上平铺开来,如同硬纸板一般,便是在风中也没有丝毫抖动。
纸上画了一个人的头像,正是上次对张横出手,被张横一脚踢伤,最后又被张横亲卫杀死,又被金铁匠焚烧的那一位。
张横看了这图画片刻,摇头道:“你这师弟一脸戾气,运交华盖,一看就是横死的面相,估计现在已经死透了,你便是找到也没什么用。”
石云义一脸愕然:“张教头还会算命?”
他对张横道:“我这师弟这两日在城中走失,至今不知下落,都说张教头在这四方城内目揽十方,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小弟想要寻人别无他法,只能前来向张教头请教。”
他从腰间绣囊里取出一颗明珠和一块碧玉:“小弟也知道不可使人白白出力,我这有明珠一颗,美玉一块,足抵千金,只要张兄能为我提供我这位师弟的消息,这明珠和美玉,便是张兄的。”
张横奇道:“你师弟丢了,你去官府报案呐,找我作甚?这是知府老爷的事情,我一个民团教头能管什么用?”
石云义脸上微微变色:“张教头,谁不知道这四方城真正的主人是你?我若是找官府有用,何必要来找张教头?”
张横摇头道:“找人这是官府的事情,我不好多加掺和。再说你们这些江湖中人,一个个不守国法家规,我看着也讨厌,你们死的越多,我反而越开心。”
他看了石云义一眼:“你是魔天宗的人,正好让你带个话。”
石云义心中暗怒,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话?”
张横道:“在我四方城,就得守我四方城的规矩,谁敢破了规矩,老子跟他不客气!”
他对石云义摆了摆手:“好走,不送!”
石云义站在原地呆立片刻,脸上神情不住变幻,浑身衣衫如同风帆一般慢慢鼓起,轻声道:“张教头,真的一点都不能通融么?”
张横转身就走:“我为什么要给你通融?你面子很大么?你以为你是谁?”
石云义气极而笑:“石某纵横江湖,还真没有谁敢这么不给我面子,像张教头这么跟我说话的凡夫俗子,你还是第一个!”
他后背微微拱起,如同饿虎一般凝实张横的后背:“张教头,我叫石云义,魔天宗的石云义,还请你记住了!”
这“记住了”三个字刚刚从他口中说出,他整个人已经化为一道流光残影,向着张横冲去,手中折扇点向张横后背。
旁观众人大惊失色,欲要提醒张横已然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