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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看起来“皆大欢喜”。
满仓儿的下落也很快被寻到,以杨志交待,人就在他府上。
其实也不难猜测,既然东厂牵扯进来,肯定不会把满仓儿放生,杨志必是把人霸占了。
满仓儿暂时还押到刑部牢房,只等张延龄结案之后,再对她行处置。
锦衣卫诏狱内。
张延龄将杨鹏押来之后,马上“提审”。
杨鹏仍旧带着几分嚣张道:“张国舅,你这是蓄意陷害,咱家可不吃你这套,大不了告到陛下处,让陛下来圣断。”
喊话之间,他已经被锦衣卫绑到了木架子上,旁边都是刑具,除了烙铁、鞭子之外,还有大明朝各种折磨人的刑具,似乎在告诉杨鹏,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张延龄坐下来,先喝了一杯茶,显得很悠闲。
“杨公公,本来你是李广的人,我怎敢得罪李广面前的红人?最初我是保你的,你肯定也看到了。”
“可惜啊可惜,谁让你犯在圣上面前,让陛下目睹令侄当众不法,还看到你包庇你侄子……这要是再放过你,就算大明王法不计较,陛下恐怕也不会认为我秉公决断。”
张延龄一脸惋惜的样子,好像这件事全是杨鹏和杨志自己咎由自取。
杨鹏本来还想吓唬张延龄,现在才发现,张延龄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语气随即便软了:“张国舅,你也说了,咱家乃李天师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不能赶尽杀绝啊。”
张延龄道:“你还真敢提李广?陛下对李广如此信任,却不知他养了你这般奸邪无耻的手下,尽给朝廷和皇宫丢人,也让李广颜面有损,你信不信现在李广知道这件事,非但不会出言救你,还会落井下石?”
杨鹏并不是蠢人,他知道,张延龄所言非虚。
都到这节骨眼,谁不赶紧跟他撇清关系?
以李广那么小心谨慎的性格,会保他?
杨鹏心里那叫一个苦,硬的软的都试过,可眼前这位国舅爷是软硬不吃。
那他也只能拿出本色,咬着牙道:“张国舅,莫以为咱家不知,咱家从子虽有横行不法,但若说今日他能凑巧到戏楼去闹事,必定有人在背后通风挑唆,建昌伯你此乃蓄意谋害!”
张延龄笑道:“杨公公,你说话要讲证据知不知道?你有何凭证说是本爵在暗中谋害你侄子?再说,就算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可是有人能指使他冒犯圣驾,做那欺男霸女之事?此也是旁人能挑唆的?”
“……”杨鹏无言以对。
他是东厂干活的,自然知道那些阴谋陷害的手段。
现在他可以确定,杨志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戏楼。
但就算他猜到又如何?
先不说没证据,就说当时惊扰了圣驾,这一条就足够判杨志死罪的。
“本来本爵还想对你有所通融,现在看来你非但没有悔过之心,还想拉别人下水,那就别怪本爵了!”
“来人,用刑!”
张延龄一声令下,金琦笑着走过来,手上提着蘸过盐水的鞭子,笑嘻嘻往杨鹏身边走过去。
杨鹏一脸惊恐。
他岂会不知这一鞭子下去,会有何结果?
“张国舅,咱有话好好说!”
“pia……”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