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担心师出无名。
“诸位卿家先不不必争吵,可还有人对此案有意见?”
此时十二名犯官都被按在长凳上,一边站着两个魁梧的东厂番子,皇帝的意思是你们没意见的话就要开打。
在场没人出来说话。
“动手吧!”
朱祐樘一声令下,众东厂番子抡起长棍。
“一。”
“砰!”
“二!”
“砰!”
……
……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这句话用在现场这些文官身上,再合适不过。
现场就没一个大臣敢确保自己身家跟职位和俸禄能完全匹配,只是这十二个人先栽了,换了他们任何一个趴在那受刑,都不冤枉。
张延龄看了这行刑过程,难免失望。
不在于别的,在于他所知晓的大明廷杖,刑具至少木包铁,这样打起来才够劲,看上去更血呲呼啦,更具备震慑力。
这棍棍打下去,还不是衣衫除尽,能打死个人吗?
不过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以打死人为目的,好像动机不纯,还是以杀鸡儆猴为目的,谁让我这个姐夫太仁慈?”
……
廷杖打的过程中,在场众大臣大多数都是眉宇有深沉之色。
他们自然知道这是在警示谁。
就算没表现出深沉脸色的,也都面无表情。
只有张延龄在那笑。
笑得还很开心。
报数的报到二十,十二根廷杖的棍子近乎是同时挥下去之后,朱祐樘突然伸手。
好像是叫停了。
“陛下?”
萧敬赶紧做出恭敬领命的姿态,准备听皇帝下一步的吩咐。
朱祐樘没理会萧敬,反而打量张延龄道:“建昌伯,朕在朝堂上用刑,惩戒过错以儆效尤,感情事情与你无关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皇帝不说,在场的大臣都还没留意,原来旁边还站着个幸灾乐祸的?
张延龄赶紧正色道:“回陛下,臣心中颇有感触,乃对既往所犯之错深深自省。”
朱祐樘皱眉道:“你既在自省,为何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