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如今卑职尚未有任何爵禄在身,一切还要听凭寿宁侯和建昌伯调遣。”朱辅面色谦卑。
“令堂可还好?”张延龄问询。
朱辅恭敬回道:“还好。”
张鹤龄则不解道:“二弟,你怎知他还有个老娘?”
这话直接当着朱辅的面说,显然是没把朱辅当回事。
从爵位上来说,或者说是从未来爵位的高低来比较,张家兄弟显然是达不到朱辅这种高度的,但若说在朝中的影响力,张家兄弟能甩出朱辅一百条街。
这也是张鹤龄说话可以毫无顾忌的原因。
也不全因为他无知无畏,更因为他以前这么说,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以后还能继续这么说……
张延龄没好气道:“兄长还是客气一点好,成国公世子乃是孝子,天下人皆知,营地东侧是该安排一些斥候去探查,你赶紧去吧。”
“呸!”张鹤龄骂道,“一个个都不知在干嘛。”
嘴上还是很不服气,却还是叫上南来色往营地东而去。
……
……
在张懋的引介之下,张延龄算是跟朱辅认识了。
言谈许久之后,张懋用略带感慨的语气道:“对于旁人来说,此番的狩猎也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狩猎,但对于廷瓒他来说……唉!”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朱辅现在还没袭爵,南京守备的差事也转交给别人,暂时看来,以后朱辅是否还能继续领南京守备,仍旧是未知之数。
这次的狩猎,就是朱辅表现的良机,只有他表现好了,才能奠定自己的声望,赢得皇帝的赏识。
张延龄却熟知历史,知道朱辅一直到弘治十三年之前,都被朱祐樘留在京师三千营任职,一直到弘治十三年才重掌南京守备的职位。
张延龄能听出,张懋有让他相帮的意思,但他此时却是要装糊涂的。
帮你可以……好处在哪?
“延龄啊,你有没有办法……帮他一把呢?听闻你马上也要到南边去任差,若是有廷瓒他相助的话,你在地方上做事也会如有神助啊。”张懋等张延龄表态,却迟迟没等到,只能自己打破僵局把事情给提出来。
张延龄故作不解道:“张老,您所谓的帮他一把,从何说起?”
朱辅本来满心期望,见到张延龄的反应,他面色还是有失望之色的。
张懋脸色一僵。
张延龄估计,这老家伙在心中一定早就开骂了,但场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和气的样子。
“廷瓒啊,你先到那边去,老夫有事跟延龄他单独说说。”张懋有意要支开朱辅。
朱辅急忙行礼道:“卑职告退。”
随后朱辅离开二人。
等只剩下一老一少之后,张懋很不客气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你也不想想,你到山东一趟,都差点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