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一声巨响,曹景烈拍桉而起,勃然大怒。
曹国信躬身而立,澹然的揖手道“父亲恕罪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父亲要打要骂,孩儿都认了”
“你”
曹景烈气得花白的胡子眉毛不住抖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逆子逆子”
“我曹氏满门忠烈,世代忠良,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无君无父的混账东西”
曹国信虽低着头,却面不改色“请父亲责罚”
“责罚你可是堂堂三司使,权倾朝野,我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怎敢责罚与你”
曹景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斥责道。
“兖王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当真要拉着咱们曹氏一族步入万丈深渊不成”
曹景烈看着曹国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曹国信道“父亲此言差矣”
“此一时,彼一时也”
“兖王不过一闲散王爷,于朝中也只领虚职,并无实权,如何能与咱们相提并论”
“咱们”曹景烈眉头皱成了川字,表情变得极为严肃“老大和老二也知道此事”
曹国信道“大哥是殿前司都指挥使,负责拱卫皇宫大内,此事若无大哥首肯,孩儿怎敢行事。”
“逆子逆子”
曹景烈怒气更甚,指着曹国信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么做,将你们姑母至于何地将我至于何地将曹氏一族清誉又置于何地”
曹国信道“父亲说笑了”
“史书向来都是由胜者书写的”
“昔日太祖皇帝,不也是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了后周柴氏的江山,方有现如今的大宋”
“他赵氏能做的事情,我曹氏为何做不得”
“如今姑母年迈,小皇帝马上便要加冠,等待我曹氏一族的会是什么结局难道还要孩儿告诉父亲吗”
曹景烈沉默了
这几年来,曹氏一门仗着太后庇佑,权势一度达到顶峰,文有曹国信,还未至不惑之龄,便已经执掌三司,地位权势,仅在大相公韩章之下。
武有曹景烈和曹国仁父子三人,一门两爵位不说,更是执掌了东京超过半数的禁军,已然可以说一句如日中天了。
而且曹景烈在枢密院之中地位不低,身边也拉拢了一批
看着曹景烈连连变化的神情,曹国信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父亲军务繁忙,今日刚刚回府,孩儿就不多打扰了”
与此同时,皇城四周,不论是巡逻还是值守的军士,都比平日多出了五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