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却不以为意,朗声笑道:“不妨事儿,咱们追过去看看先!”
两人追出去将近半里地,王破敌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小,一条玉带般小溪出现在两人眼前。
数丈宽的溪边有一矮丘,不过四五丈高,近河边的一处平台上,下头长满了荆棘灌木,细小的竹子夹在在里头,三棵十几丈高的大树在灌木丛中拔地而起,直插云霄。
五只白鹭越飞越高,直到隐入树冠之中,雪白双翅一合,似与茂盛的树冠融为了议题,彻底失去了踪迹。
“吁!”
溪水边,二人勒马而停,望着眼前这三棵大树,一阵无语。
俆章摊开双手,无奈的道:“方才我说什么来着!”
长梧仰头小河对岸望着三颗直入云霄的巨树,颇有些遗憾,“可惜了。”
面前溪水并不深,更何况他们还骑着马,要过去没有半点难度,可难就难在那三颗巨树竟有十余丈高,白鹭隐入其中,繁密的枝叶彻底遮盖住它们的行迹,便是弓箭能射上去,看不到目标也是无可奈何。
在溪边驻足片刻,小厮护卫们便追了上来。
俆章早已看到了上游不远处的小村落,便让王破敌上前打听一下。
“孙家村?”俆章有些诧异的看着王破敌。
王破敌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孙家村。”
长梧也道:“咱们去横山确实是要经过孙家村。”
“可是孙秀才的那个孙家村?”
宥阳姓孙的秀才不少,可俆章说的哪一个,长梧心里却清楚的很,立即点头道:“就是那个。”
······
长梧凑了上来,“这回你俩不是做了一个都月的邻居嘛!”
俆章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觉得此人如何?”长梧腆着笑脸问。
“这······”俆章有些犹豫。
长梧压低了声音:“我特意把你俩安排在一个院子里头,为的就是让你帮我看看这人究竟如何。”
俆章看着长梧,微微皱眉:“是你安排的?”
“当然!”长梧道:“知道你要参加秋闱,在金陵又没有落脚的地方,我特意和父亲还有表叔请命亲自跑了一趟金陵,专程挑的那个院子,怎样,住的可还习惯。”
俆章露出恍然之色,点了点头。
“没什么不习惯的。”
旋即话音一顿,沉吟片刻后,才说:“至于孙秀才,虽做了将近月于的邻居,可我和他之间说过的话加起来拢共不超过十句,连点头之交也算不上,此人人品性情究竟如何,我还真不清楚。”
“啊?”
长梧很是惊讶。
“同住一个屋檐下将近一个月,竟然连话也没说上十句?”
“你们就没有一起探讨探讨学业诗赋?”
俆章摇头,道:“此人略有几分傲气!”
“傲气?”长梧看着俆章,眉头却皱了起来。
和俆章相交数年,彼此也算是颇为熟悉了,长梧深知俆章从不是无端放矢之人,便细问起来。
俆章便将金陵之事一一说了,他和孙秀才之间并无龌龊,述说起来也没有带什么主观的看法,只是将接近月余时间对孙秀才的观察大概说了。
至于怎么看,那是长梧和盛家大房的事情,他确实不好多言,尤其是此事涉及到华兰的婚事,俆章就更不好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