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陛下,咱们都听到了!”
“官军就是这么说的!”
········
元昊和叛军们一唱一和,绘声绘色的把他们早已编好的故事说给四周围观的百姓们听。
人群之中,当即便有人拍着打退,怒喝道:“狗日的贼官军,竟想拿咱们头颅去换朝廷的赏银!”
“他娘的,官军什么德行,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平日里欺男霸女,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还少吗?”
“官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咱们的原先那个知县,他家的侄儿,到处欺负咱们老百姓,看到相貌出众一些的小娘子,不顾人家反应,硬是将人抢回家中。”
“对对对!周老四家的儿媳妇不就是被那个王八蛋抢了去,生生凌辱致死,周老四的儿子去衙门告状,被一顿杀威棒直接给打死了!”
“周老四老两口也是惨,儿媳被抢,凌辱致死,儿子也被打死,彻底没了指望,老夫妻俩就在城外投了河!”
········
围观的百姓们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越说越是觉得气氛,越说越厌恶官府衙门,厌恶朝廷。
眼看着气氛差不多了。
人群之中又有人大吼道:“狗娘养的贼官军,想拿咱们的人头去换赏银,咱们就是不能如他们的意,和他们拼了!”
“对!和他们拼了!”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对对!”
“官军也是人,和咱们一样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两个眼睛两个耳朵,又不能刀枪不入!一刀捅进去,也是一个窟窿眼!”
“对!干他个狗日的!”
········
“糟了!”
舒州城外,官军大帐之中,孙平寇面色大变。
可纵使他猜出了这些叛贼们的打算,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城内城外,中间还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宛若天堑。
孙平寇便是有心改变现状,却也是鞭长莫及,只能徒劳叹息。
“哎!”
孙平寇摇了摇头,脸上神情再变,露出自嘲之色:“终究还是小觑了天下人。”
“先前五爷便说过,天圣贼人,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偏生百姓愚昧,最吃这一套!”
“也罢也罢!”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于城内百姓,便你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孙平寇在心中暗自想到,复又摇了摇头,口中喃喃低语道:“希望他们足够聪明吧!”
是夜,城内叛军,连夜开挖城门处的填塞的土石。
城中百姓齐齐出力,四千多叛军,外加四五千左右的百姓,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将堵塞住城门的土石悉数搬运走了。
天际拂晓,一丝鱼肚白出现在远方的天空之上。
城外官军的军营一片死寂。
城门之外,却密密麻麻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