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愤愤的道:“偏颇也不能来祸害我家女儿!”
一旁的明月也跟着点头应和:“就是就是!”
母女二人方才还有些不愉快,现如今却同仇敌忾起来。
明兰道:“那日后吴大娘子若是再上门,婆母就称病不见,或是说外出游玩去了,让儿媳来应付就是!”
洪氏却很义气的道:“这怎么行,那老虔婆一肚子坏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应付。”
······
与此同时,咱们的徐章徐大老爷,已经到了贺老太医家。
贺老太医虽只是个小小的太医院正,可宅子却在内城边上,还是官家赏赐的大宅,没花贺家半分银子。
贺老太医早在去年年底就向官家递了辞呈,上奏乞骸骨,想告老还乡,嘉佑帝本来念着贺老太医医术高超,想要留下他。
可贺老太医却执意上奏,说自己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精力不济,不敢再在太医院正的位置上多待,甘愿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之。
贺老太医如今已经年过古稀,须发皆以花白,年岁确实不小了,嘉佑帝无奈,只能批了。
如今这老家伙悠闲地紧,整日待在家里含饴弄孙,侍弄花草树木,遛鸟听曲,就等着给他家那个父亲早亡的小孙子说上一门合适的亲事,就和居家搬回白石谭老家养老去了。
徐章的突然拜访,倒是叫贺老太医有些惊讶。
“这不是官家身边的大红人吗,今日怎么得空,想起我这个老家伙来了?”和徐章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贺老太医也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端着了,什么玩笑都能开。
徐章毫不示弱:“这不是听说您老人家上奏官家乞骸骨,说要告老还乡吗?这不是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过来瞧瞧,免得等您回了白石谭老家,下次再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去灵堂给您老人家上香!”
“你这臭小子!”贺老太医一身深褐色的宽松大袍,听了徐章这话也不急,反而笑呵呵的道:“嘴还是这么损!”
“怎么,满东京城这么多待嫁的名门闺奍,还没给你家小郎君想看好人家?”徐章笑着问道。
贺老太医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
“我贺家的家世本就不高,如今我又退了下来,族中就一个侄子在地方做知州,满东京这么多的名门闺奍,有哪一个能瞧得上我家?”
贺老太医没好气的道。
若说家世,贺家确实不高。
“若是嫡女,那自然有些难办,可若是庶女的话,以你家弘文的家世人品,那还不是挑花了眼!”
贺老太医没好气的白了徐章一眼:“你说的好听!若当真那么简单,我家弘文何至于拖到现在。”
原本依着贺老太太和盛老太太的交情,两家结亲那是再好不过了,可盛家六姑娘嫁给了徐章,剩下的那个四姑娘,贺老太太瞧了几次,却是没瞧上眼。
那丫头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那些男人们或许喜欢,可似贺老太太这等不知经历了多少后宅争斗的老人,哪一个瞧不出来,哪一个会喜欢。
“你这老儿,就是眼光太高了!”
徐章不等贺老太医招呼,便自己坐了下来,拎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喝了。
“去吧弘文叫来!”贺老太医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别别别!”徐章茶碗都还没放下,就赶忙伸手拦了下来:“我和你家弘文小哥又没有交情,我这回过来,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