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所言极是!”吴光远微微躬身,狗腿似的走到兖王身侧,谄媚的道:“王爷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乃是真龙转世,便是太祖再世,也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哈!”
兖王仰头放声大笑,吴光远一脸谄媚笑容的抬眼看着兖王。
可笑着笑着,酣畅的笑声却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喉咙,捏的紧紧的。
“你·····为什么?”兖王脸上忽然堆满了诧异和震惊,感受着自后腰处传来的剧烈痛处,不可思议的徐徐转身扭头,捂着后腰处血流不止的伤口,看着吴光远问道。
吴光远却面色骤变,右手搭在腰间长刀的刀柄之上,随即便听得‘噌’的一声,便见如弯月长弧一样刀光一闪而过。
若是换了平时,以兖王的武艺,就算不是吴光远的对手,也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吴光远一刀枭首。
可后腰先是中了一刀,暗器刺入肾脏之中,直接把腰子给戳穿了,顿时鲜血犹如泉涌,剧烈的痛处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兖王的脑海。
所以面对吴光远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兖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被一刀割破了喉管。
兖王捂着脖子,嘴巴一张一合,嘴里发出极低的呜咽声。
周遭无数禁军将士,以及皇城司中吴光远的亲信,都震惊无比的看着眼前震撼着他们身心的这一幕情形。
那个他们宣誓效忠,并且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势要跟随其搏一场滔天富贵的兖王,竟然就这么死了?
而且还是死在他们眼中那个平日里对兖王最为忠心,也最为狗腿的吴光远手上?
“兖王已死,首恶伏诛,陛下有旨,迷途知返这,弃械投降者免死,负隅反抗者,立杀无赦!”吴光远手持染血长刀,振臂高呼。
周遭那些不论是回过神来,捏着兵刃跃跃欲试,或是脑中一面空白,还有那些还处于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的将士听闻这话,不约而同便将目光都朝着嘉佑帝看了过去。
吴光远反复小人,说的话就跟放屁似的,傻子才行。
上一刻他还在兖王面前拍马屁,话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可下一刻,兖王就倒在地上,成了他的刀下鬼。
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谁敢信?
周遭一众将士一眼不发,只定定的看着嘉佑帝和曹皇后,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罪臣皇城司副都指挥使,永乡伯吴光远,参加陛下,参加皇后娘娘!”
只见吴光远收刀入鞘,走至嘉佑帝和曹皇后身前,单膝跪地,恭敬的大声喊道。
“爱卿免礼!快快请起!”在周遭一种将士还在懵逼之中,嘉佑帝已然从步撵之上走了下来,步行至吴光远身前,亲自躬身将吴光远扶了起来:“辛苦爱卿了!”
“臣乃陛下之臣子,这些都是微臣应尽的本分,谈不上辛苦,只是累得陛下和娘娘受惊,微臣罪该万死!”
一直昏迷不醒,被人抬着过来的曹皇后,不知何时也已经醒了过来。
嘉佑帝干咳一声,徐徐朝着大殿上首的座椅之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