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所谓的大儒,又有几人是为了公心,多半是为了自己能够扬名立万。
大明的廷仗有多狠,碰上那些所谓的昏君,根本没什么顾忌,谁反对打死了就是,才不管外面怎么平评价,后世怎么评价。
可即便是这样,闯刀山火海直言相劝的人却也络绎不绝。
为何会如此?不就是希望自己能借此机会扬名立万吗?
当然,不见得所有人都有如此想法。
或许会有那一个两个人,是发自内心,是想践行自己刚入仕途之时的诺言。
不过,总得来讲,想以此扬名立万之人还是有的。
老朱又不是昏君,也就是脾气差些,碰上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奸商才会出手狠辣。
若是那些谏言的,顶多就是被老朱训斥一顿,是绝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因而,一大批士子聚集,写文章抨击朝廷此项政令。
好像朝廷不改变这项政令的话,用不了几日就要亡国了似的。
因为此,这几日京中的治安都变差了,京中那些三教九流也在趁此机会为自个儿牟利。
五城兵马司的牢房也快人满为患了。
老朱不断接收着这些消息,已发了好几通脾气了。
蒋瓛站于老朱面前,报道:“臣收到消息,明日孔敏学要在国子监讲学。”
孔敏学乃是孔圣人传人,早在老朱的那道旨意下达,孔家人便率先表达了不满。
孔家自古都是天下士子的风向标。
孔敏学发生后,跟随反驳的士子持续增高,弄得是沸沸扬扬。
听了蒋瓛的报告后,老朱冷哼一声,不满道:“他咋咋呼呼的,纠结那些士子与朝廷对着干,咱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竟还敢去公开讲学?”
事实证明,孔敏学还真就没什么不敢的。
他若不敢,就不会去了。
蒋瓛不敢说话,老朱又问道:“那些士子都收到了消息了?”
孔敏学的讲学,若没什么士子参加那也就罢了,若是发动了天下士子,那还真就得上些心了。
这些士子若闹起事儿来,那还真就不是闹着玩的。
“孔敏学许久不曾出山,好不容易有此机会,那些士子肯定是不容错过了,很多人现在便已的等在国子监门口了。”
国子监的学生,自是不用担心听不到孔敏学的讲学。
可若不是国子监学生,他们只能算作是旁听。
若早些寻写位置的话,怕是连进国子监的资格倒是没有。
“他们倒是积极。”老朱讽刺一声。
严格来讲,孔敏学的名头可是要比老朱大上许多的。
老朱的圣谕,若不是费得听的,怕也是聚集不了这么多人。
“陈恪这几日在作甚?”老朱又问道。
若是严格来论的话,这个事情也算是陈恪搞出来的。
蒋瓛完全就是老朱肚子里的蛔虫,完全清楚老朱会问什么,因而提前便会把老朱想要问的问题准备好。
每次,老朱问及,蒋瓛都不会有所卡壳。
当然,这本事是没一个锦衣卫人必须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