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钱能化腐朽为神奇,要是有足够多的道德钱,就是斡旋造化我都有信心入门,只是道德钱远比功德钱难求。”
“不施教化,何来道德,但不掌一国,又何来的教化。要想更多的凝聚道德钱,就必须执掌一国重器。”
“不执一国之重器,自身又不是天生圣人,谈何能染指教化之德!”
——————
就在姒伯阳沉浸于修行中时,官邸之外的大军已经开始操练。一座座巨大的方阵,在空旷的城中渐渐成型。
兵戈高举犹如长林,盾牌如墙徐徐推进,成千上万的甲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每一步落下后,地壳都会微微震颤。
呜!呜!呜!
号角声响彻天际,已经被三万甲兵武装起来城邑上空,山阴氏的旌旗,在城头上肆意飞扬,一个个甲兵陈列方阵列于场中。
上阳仲脸色淡然,怀中抱着玄黑色令旗,眉宇间满是威严,看着城中操练的兵卒,一座座战阵凝聚煞气,隐隐有虎啸之象。
“上阳兄厉兵秣马,看来是要大展身手。”
姒飞虎站在上阳仲身旁,望着大军赫赫军威,道:“主君常说上阳兄是兵家种子,对《风后八阵兵法图》参悟非我等可比。”
“如今大战将起,正是主君趁机起势,我等将领用命的时候。上阳兄本就是辅弼老臣,还有一身兵家本事,必然要被大用。”
上阳仲淡淡一笑,道:“飞虎兄,不管大用不大用,都是主君一言而决,咱们何须理会。”
“主君若要用我,我上阳仲自当肝脑涂地,为山阴氏征战沙场。主君若是不用我,也有他的考量。”
姒飞虎怔了一下,道:“都说上阳兄古板,可是今日一见,果然不能信道听途说,这就是上阳兄的为将之道啊!”
上阳仲轻声道:“为将者,纵然百战百胜,可要不懂为人处事之道,也只是匹夫之勇,难登兵家神髓。”
姒飞虎愣了愣,道“看来,急主君之所急,想主君之所想,不只是为人臣的道理,还是为将的道理。”
“确实没错,军队本就是主君的手中刀,主君让这口刀往何处使力,我等自然责无旁贷。”
上阳仲指着操练的大军,道:“咱们虽有联姻之策,分化拉拢吕诸势力,可是他势力太大,牵扯氏族极多,一战无可避免。”
“我就是因为知道没法避免,而咱们兵力又少。所以只能倾尽尽一切可能,将这三万兵甲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多则二三月,少则十天半月,吕诸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咱们要是守不住城,咱山阴便成笑话了。”
姒飞虎看着城中鼎盛的军容,道:“笑话?刚刚灭掉一个氏族的山阴氏,谁敢说咱们是笑话。”
“有这三万甲兵驻守,便是大战突然爆发,动辄十万二十万人的大战,也打不破咱们的城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