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为螭;有角曰虬,无角曰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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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厩苑,
作为整个山阴氏,尤其是黑麟军的大马厩之一。
只是这一座厩苑,就豢养着数百上千匹黑麟驹,在马厩内,时时都能听到,黑磷驹的嘶鸣,还有马蹄噼啪作响。
此时,作为姚妃云唯二陪嫁的蹇渠,因为他是牧羊人出身,再加上身有奴籍,就被安排到这座厩苑里,分管着一排马厩。
当然,要是不看蹇渠神魂修为,这个安排也不能说是不合理。厩苑的马吏,是出了名的位卑权重,油水丰厚。
蹇渠要不是姚妃云的陪嫁人员,某种程度上代表姚妃云的脸面,需要重点照顾。初来乍的的蹇渠,根本就难以染指马政。
别看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马吏,却是管着上百匹黑磷驹。每一匹马每日草料用度,都需要蹇渠点头,随意克扣一点就不少。
只是蹇渠志不在此,他心中早有沟壑,所以待遇优渥的马吏,反而让他束手束脚,难以伸展身体。
“呼!!”
院落之中,蹇渠凝神静气,默运《冰螭神光法》,一丝丝冰魄神光自周身升腾,落入身前性命交修的宝珠上,孕育神辉。
宝珠悬空,烁烁其华,吞吐冰魄神光后的宝珠,若明若暗闪动明光。一丝丝冰寒气息,在蹇渠的脚底下凝结,化为冰霜。
“呼!!”
每一次功行完满,蹇渠口鼻吐息,都隐约带着冰寒气息。他双手虚抱宝珠,明珠每次转动,都有一点点幽蓝色神光洒落。
每一点幽蓝色神光,都像极了蓝色冰晶,其质量密度极为惊人。落在地上时,每一粒冰晶都能砸出一个沙砾大小的坑洼。
倘若再仔细看看,就能看到脚下的地面,经过冰霜、冰晶的反复搓磨下,已经彻底酥化,稍稍用力就能在上面印个脚印。
“还差一点,”
看着冰魄珠上的幽光,蹇渠叹了口气,明珠光芒缓缓暗淡,落在他的掌心上。
“冰魄珠的修行,果然不易啊!”
蹇渠呢喃道:“就是我以寒螭水精血脉,修行《冰螭神光法》,炼就纯寒之极的神息,也无法为冰魄珠演化后天神禁。”
“三十六天罡禁制不能相合,一枚不入后天灵宝,只是顶尖法宝的冰魄珠,可就没有那么令人惊艳了。”
“可是血脉传承的手法,明明能让这枚冰魄珠晋升后天灵宝,是我差了什么步骤,还是缺了某些关键,这才不能一蹴而就?”
自从蹇渠在厩苑安顿下后,既无心在外交际,也不与同僚来往。有限的几次外出,都是碍于情面,不得不去。
大多时间深居简出,一门心思投入到冰魄珠。本以为水到渠成,能练成后天灵宝级数的冰魄珠,可总是差一点才能圆满。
这让蹇渠异常苦闷,尤其在姒伯阳元神出游,以大地游仙级数的力量威压各大氏族后。他就知道安稳日子,没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