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姒伯阳不置可否,颔首道:“论战么……有意思!”
“论战!!”
此刻,这一卷悬挂着的宽大横幅,就是在坐众人瞩目的焦点。
立于大堂正中,徐管事面上带笑,看着周遭皱眉沉思的寒门子、士族子,缓缓道:“列位,可有哪位先入场来,拔得头筹?”
在坐众人,无人应声!
见此,徐管事笑了笑,又道:“列位,可有哪位先入场来,拔得头筹?”
沉寂了片刻,寒门子中有二人,同时起身,开口道:“在下不才,”
这二人愕然看向彼此,随即对对方笑着点头示意,拱手谦让道:“阁下先请……”
徐管事见二人神色尴尬,大笑道:“二位先生,无需谦让,既然二位都想入场,不如就同时上场。”
“论战,论战,一字记之曰:战!”
“两位,大可各抒胸中高见,其论孰高孰低,在座的各位都心中有数。你们自己,也能品出个高下来。”
徐管事目光炯炯,对站的二人,道:“如何?”
这二人相视一笑,应道:“善,”
徐管事道:“如此,还请问二位先生,尊姓大名?二位若有高见,在座的列位,也好为二位扬名。”
“在下,句章氏人,齐庸,”
“在下,上虞氏人,蹇渠,”
蹇渠与齐庸正色,向在坐众人躬身一礼。
“蹇渠?”
听到蹇渠的姓名,坐在雅阁上的姒伯阳,眉头不觉一动,转身对姒梓满,道:“我记得,妃云陪嫁人员中,有个叫蹇渠的。”
“这,可是同一人?”
姒梓满道:“主君,这既叫蹇渠,又是上虞氏出身,想来应是同一人。”
姒伯阳笑道:“哈哈,前不久,铁骞举荐这人,说是这人有大才,可以大用。”
“我虽相信铁骞的眼光,可是蹇渠其人,有何才略,又如何大用,我也没底,今日倒不妨看看。”
“嗯……”
姒伯阳眸中清气氤氲升腾,看向蹇渠时,把蹇渠里里外外都看个透彻。尤其是蹇渠面相、命格、气数,都被他看在眼里。
“面相,中人之资;命格,平平无奇,身上虽有龙气,也是因为血脉牵引之故;气数,能修成神魂,不算高也不算太低了。”
“只不过,想到他出身奴籍,能有这般面相、命格、气数,也是不易。”
“就看他是否是运低才高之人,若是真有大才,此人还是值得一用的。”
姒伯阳目光一转:“至于那个齐庸,面相较比蹇渠显贵一些,命格在普通人中已是拔尖,气数嘛……还是有几分气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