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仲道:“臣在,”
姒伯阳道:“这块宝地,很不错,就用它作为我祭祀上苍,承接天命之所在。”
“都说,一事不烦二主,那建造天坛的事,也交给你了,尽快赶工,将天坛修成。”
上阳仲应道:“臣,领命。”
“先把手上的事务,放一放。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优先修建天坛。”
姒伯阳道:“这样吧,我先给你调拨三十万青壮,听你调度。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这座天坛,就全看你的了。”
上阳仲道:“主君放心,三十万青壮劳力在手,只是修一个天坛,用不了多长时间。”
三十万青壮劳力,说的夸张一些,就是将这整个湖泊挖空,都要不了多长时间。
而现在,只是在山水之间,建一座天坛而已,又能用去多少劳力。说实话,都不用三十万劳力,只十万青壮就足够用了。
但在姒伯阳手上,足足有着四十万青壮。没把四十万青壮都给上阳仲,也是考虑到影响。
四十万青壮之中,不乏有最顶尖的精锐之师。让精锐之师建造天坛,引起的非议必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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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大城,
临时官邸,
齐庸蹙眉,看着手上的玉符,良久之后,将玉符收入袖口。
“来啊,”齐庸唤了一声。
十数甲兵走入正堂,甲叶簌簌,道:“在,”
“你们分头传令,就说主君回返,让我等文武,前往有鄮关,迎接主君车驾。”
“主君不日,就要在有鄮关,立天坛,祭祀上苍,开辟国祚。正需要我等文武随侍,不要让主君久等。”
“诺,”十数人齐声应诺。
在众人退下后,齐庸站在大堂正中,沉吟了一会儿,看着空荡荡的公堂,低声道:“可是,众臣迎接君上,唯独少了蹇渠。”
“蹇渠啊,蹇渠,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没有你这个亲点的留守在,我一个副手迎接君上,叫什么事啊!”
“万一,主君动怒,你可别说我没想办法拉你一把,实在是办法想尽,无能为力。”
齐庸在公堂中思前想后,面露愁容。哪怕齐庸明知道蹇渠擅离职守,会引得姒伯阳极度不满,但齐庸别无他法可想。
玉符都传到他的面前了,齐庸要是敢有一点拖沓。
他毫不怀疑,山阴大城中的文武们,会将齐庸的所作所为,捅到姒伯阳那里。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失职大罪,就算没有造成严重失误,处罚可轻可重。被姒伯阳知道了,免不得要被敲打一番。
只是,在最后遮掩,还是坦白失职。这两个选择之间,齐庸依然左右摇摆不定。
最后一咬牙,齐庸选择向姒伯阳坦白。
瞒是瞒不住的,在齐庸看来,与其为蹇渠隐瞒过错,还不如趁着局势明朗,先赢得一份姒伯阳的好感。
有了这一份好感,作为基础。可供齐庸的转圜余地,无疑就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