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之声,悠扬婉转,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看到了汉家宫阙、秋夜月影、大漠孤烟、昭君远行……令人为之黯然神伤。
故而一曲结束,立刻赢来了阵阵喝彩声,还有围观者掏出铜钱来扔在地上,多则十几枚、少则三四枚……很快铺满了一地。
白衣少年旁边,还跟着一个**岁的小女童,穿着粉红色小裙子、梳着可爱的双丫髻,五官眉眼与白衣少年十分相似,二人应该是兄妹关系。
小女童蹲在地上,把铜钱都捡了起来,大约有两三百枚左右,全都装进了荷包当中。
……
作为一个玩家,李昭也是通晓音律的,不禁为白衣少年的古筝技巧折服,没有出色的天赋以及十年以上的苦练,绝对弹奏不出这样的曲子!
不过嘛,白衣少年弹奏水平虽高,社会经验却明显不足,竟然在码头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卖艺,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果不其然,麻烦出现了,七八个泼皮无赖走了过来,明显的不怀好意。
“小子,竟敢在这卖艺,知道这片码头是谁的地盘吗?”
“对不起,我们兄妹二人路过贵宝地,随身携带的盘缠全都用尽了,无奈下才来码头上卖艺,好赚一点路费,并无冒犯诸位之意。”
“呸,老子管你冒犯不冒犯呢,你们既然用了地盘就得交孝敬钱,快拿十两银子过来。”
“我们兄妹忙了一上午,连一两银子都没赚到,如何孝敬诸位十两银子,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妹一马!”
“呸,没钱,就把古筝留下,看样子还不错,拿到当铺去应该值几个钱。”
“不行,古筝乃是家母遗物,不能给你们……啊!”
泼皮们非常霸道,不仅抢走了小姑娘手中的荷包,还打起了古筝的主意,白衣少年一边护着妹妹,一边拼命挣扎着,奈何人小力薄,完全落在了下风,古筝也被抢了过去。
不仅如此,泼皮们还撕扯起了白衣少年的衣服,想搜一搜他的身,看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眼看衣服就要被扒掉,白衣少年真急了,突然张开了嘴吧、狠狠咬在一个黑面泼皮的胳膊上,用力撕扯、死不松口,竟然硬生生咬下了一块皮肉,鲜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哎呦,这小子属狗的,竟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打落你的满嘴牙!”黑面泼皮恼羞成怒,一拳直奔白衣少年的鼻梁,这要是打实了,非来个万朵桃花开不可!
关键时刻,一只黄玉般的手伸过来,死死的挡住了拳头!
而后一抓一扭,就把黑面泼皮的胳膊卸了下来,疼的他嗷嗷直叫:“哎呦,疼死我了,谁这么大胆子敢管老子的闲……闲……闲……原来是昭公子啊,那阵香风把您吹来了!”
“不是香风,是冷风!”
出手救人的正是李昭,看清是他之后,泼皮们吓的纷纷后退,还不停点头哈腰的行礼、比刚出生的小猫崽还要乖巧呢!
原来这几个泼皮,都曾经是黑旋风—张大勇的手下,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自家老大被李昭一个回合打趴下,还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他们还亲眼看到过,李昭在县衙中略施小计、就把杀人真凶找了出来……对于李昭,他们可是怕的不要不要的。
“把钱和古筝还给人家,以后再敢在码头上欺凌弱小,小心打断你们几个的狗腿。”
“是、是,小的们不敢了,可小的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知道你们是为了混口饭吃,可混饭吃的办法多了,又何必做这种下作的事、天天让人家戳脊梁骨呢,本公子的酿酒作坊里面还缺几个搬运工,你们几个去找孙管事报名吧,以后好好干,不准再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