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东南角的庭院,便是宋小公子的住所,父亲嫌他没出息,去长安的时候只带上了长兄长姐和二兄,其他兄弟姐妹都在洛阳郊外的白马书院读书。
就剩下他一个,不愿读书,也不愿接管家族生意,做派又放浪,宋慈孺嫌他丢人,带不出去,所以就任他自生自灭。
事实上,宋慈孺还是很心疼自己这个小儿子的,平时嘘寒问暖的书信也有不少,之所以不肯带到长安,也是清楚,就凭自己小儿子这副德行,少不了会在长安惹是生非。
不怕他惹事,那些都是银子就能摆平的,银子摆不平,还有宋慈孺的官帽子。
关键是怕他犯在长安那几个狠人手上,把儿子给打坏了怎么办?
宋青书坐在轮椅上,抚弄着怀里的白猫,他并没有瘸,却喜欢坐轮椅,因为这样一来自己不用走路,让人从后面推着就行,
听到手下报来的消息,他并没有因为五十六名死士全数被杀而感到震惊,他震惊的是,在这洛阳城里,竟然有人敢找自己的麻烦?
我特么玩妞,九公主都不管,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强出头?
呵呵.......是个英雄好汉,我特么就喜欢和英雄好汉打交道。
宋玉树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你刚才说,巡城司和靖安司的没有插手?”
“回少爷的话,最早的时候,还是有两队巡城司的官兵冒头的,不过后来就销声匿迹了,看样子是得了上面的意思,会不会是九公主?”
宋玉树冷笑道:“除了她还有谁,一个妃子生下来的草根公主,娘家又没权势,如果不是皇上念她母亲去世的早,她又擅长哄皇上开心,东都留守这个位置能轮到她?即使如此,在这洛阳城里,有几个服她的?”
下人道:“那么,这位九公主故意放任不管,是想借此人之手敲打公子?”
宋玉树道:“大概便是如此,六大家族,她是一个也镇不住,呵呵,想拿我开刀,杀鸡给猴看?你特么白日做梦。”
“吩咐下去,尽早将那个小子除掉,给我大卸八块后,扔到皇城脚下。”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等等!”
“公子还有吩咐。”
宋玉树冷笑道:“这小子不是冲冠一怒为妓女吗?把昨天带回府的那三个女人,吊死在此人的必经之路上。”
“属下明白!”
等房间里只剩下宋玉树一个人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再没了先前的阴鹜狠辣,而是一脸温柔的低头抚弄着怀里的白猫,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总算出现一个能帮我打发时间的有趣家伙了,我怎么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呢?”
“该死的狗东西,坏我的好事,本来今晚我能与母女四人一同行乐的,可惜可惜.......”
宋玉树双手忽的用力,将怀里白猫的脖子拧断,随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