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手的记忆中,苏御知道了不少事情,
之所以放过这位邢昭,也是因为对方自从跟了宋玉树,其实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和养了一个闲人差不多。
这位七品宗师,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每天小日子过的非常滋润,挥金如土,郊外打打猎,戏院听听戏,吃好的喝好的,还养着七个小情人。
可惜了,如今下面都快烧焦了,别说七个,只怕一个,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苏御非杀宋玉树的理由,也源自那段记忆当中,正所谓有钱人的生活想象不到。
这位宋小公子的日常,再给苏御一万次机会,他都想象不到,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穷胸极恶?
城内某位富商,刚过十六的女儿,只因生的一副好容貌,被宋玉树强行掳走,扒光了衣服,脖子上拴上链子,不准直立行走,每日依靠双手双脚爬行。
宋玉树要一块解暑的西瓜,少女会用嘴给她叼来,身上哪里痒痒了,会让少女用舌头给他舔舒服了。
到了冬天,少女挨不住冻,宋玉树让人将一件狐裘一针针的缝在了少女身上.......
曾经的一次晚宴,洛阳城中的一名举人携夫人参加,宋玉树当时也在场,只因他当时骂了一句:读书人都是狗,而那名举人反驳了一句:宋兄岂不是连自己的兄长也一起骂了?
宋玉树当时只是嘿嘿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其他在场的诸宾客心知肚明,这位新近的举人只怕是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隔天晚上,举人夫妇就被绑回了宋玉树面前,他被绑在柱子上,眼睁睁看着几十个宋府下人,在自己面前,将刚刚怀孕不足两月的妻子轮番糟蹋,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夫妻俩被送回了家,举人疯了,他的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苏御一声不响的走在街巷中,脑中沉浸在这份让人愤怒已极的记忆当中。
权贵富人之间,经常会举办宴会,这是一种社交方式,为的是从中拉拢结交更多的人脉资源。
自打宋家小公子成年之后,像这样的宴会,就很少有人敢携带家中女眷参加,为的就是提防这位洛阳头一号的牛头人。
那位举人不是洛阳本地人,高中之后,被翰林院在洛阳外放了一个闲差,这才刚刚赴任不久,没有人告诉他在洛阳应该避讳什么,所以大意之下带着妻子去了,结果就出了事。
这位宋小公子所做过的恶事不胜枚举,罄竹难书。
最让苏御不能忍受的是,这个王八蛋还杀过孩子,没错,才两岁,还在哺乳期的稚童,
原因是宋玉树在听戏的时候,孩子的哭声让他觉得心烦意乱,就是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理由,他将孩子和他的母亲拉至一个无人的角落,让那位哺乳期的妇人脱去上衣,喂饱孩子奶水之后,当着这位母亲的面,让人将孩子给摔死了。
人可以恶,但不能恶到这种地步。
“特么的.......”
苏御狠狠一拳砸在巷中的墙壁,脸色狰狞。
忽然间,他猛的抬头,只见一根一人多粗的巨大滚木,横亘在巷子前方,三条白绫垂下,吊着三名浑身赤果的女子。
三人已经没了呼吸,浑身鲜血淋漓,看的出死前曾遭受了一番非人的虐待。
粗木上,站着一名手摇折扇的中年儒生,白衣如雪,正笑望着苏御,
“邢昭死了?”
苏御深吸一口气,将斩龙剑握在手中,双目猩红,“不,他没死,但你一定会死。”
眼前的修士,和邢昭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对方可是跟着宋玉树做了不少恶事,奸污举人妻子,此人是第一个脱裤子的。
苏御一剑斩出,全力以赴。
........
远处,孔渊带着初墨她们翻上一座四层楼阁的顶上,遥望着远方的战场,
那里动静很大,剑光闪烁之间,将远处的夜空照亮,周边十余座望楼的灯光,同时打向那里,在外围的街巷中,还有近三千名巡城司禁军严阵以待。
初墨看不清那里发生了什么,让眼神好使的景来和慈音为自己做现场解说。
当听到阿哥稳居上风时,初墨一屁股在屋脊上坐下,双臂抱肩,面露不屑,
“我就知道,没人可以打的过阿哥,都是不中用的家伙。”
孔渊笑了笑,手里拎着慈音给他的糖人,舔了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