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运气如剑,挥手如笔,以指尖剑气在灵堂左边刻下了一列字。而他身旁的女人也跟他一样,在灵堂另一边刻下了一列字,作为一幅挽联:
济民靖国,身立江湖屈指人杰
竭血平乱,魂归三界无双鬼雄
写罢又叹道:“只有在任魍面前,我才有愧于这‘平世圣光’之誉。”
牧云从道:“鬼魅菩提四个字他可是很喜欢的,我也觉得并不逊于‘平世圣光’,你有愧什么?”
他浅笑道:“说得也是,是我大言不惭了。”然后和他旁边女子一同上香祭拜。之后那迟暮的女子又问道:“落凤派那几个娃娃怎么样了?”
“听说伤得不轻,不过应该没有性命之虞了。金夫人还是一副巾帼之姿,当年的伤都好了吗?”牧云从慰问到。
那妇人突然减了正经,带着三分俏皮笑道:“多谢牧兄记挂,多年调理,早已经好了,这小子如今也能充当半个郎中了。”说得金赤羽无奈的笑道:“五十多岁的‘小子’,让牧兄见笑了。”二人与牧云从短暂叙旧之后,也转身向侧门而去。
“这就走了?你这还是归隐以来第一次出来。”
“呵呵,还请谅解,在武林待久了,烦心事就多,何况她如今自保之力有限,我得守着她。这个时代的磨难与荣耀,就交给这个时代的人吧,我俩如今只是看客罢了。”说完便出了侧门,再没停步。
薛皑惊奇道:“牧叔,方才你们说‘平世圣光’,难道他是?”
“一位故友,山野村夫而已,不必在意。”
薛皑与白菲绫自是不信,但既然牧云从这么说,他俩也就识趣,不再追问了。
“西属右将军——周辙东,前来祭拜!”
“西蜀精武堂堂主——独孤求剑,前来祭拜!”
……
接着那看门的弟子又见一人径直走了进去,这次他便没有再问了。上官影缓缓拿过两只香轻声说:“放心,我会让害死任魍的人偿命的。”
牧云从微微抬头:“我已请徒梦龙领众人北讨五令门与凡冥教,他们也已祭拜过任魍,此刻正汇聚在武宗派,你不必多虑。”
“这可不像你牧云从说的话。”
“但这是任魍的遗愿。”
“哼,无妨,他们讨他们的,我杀我的,并不矛盾。你牧云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你有不去武宗派的理由我不勉强,好自珍重吧,等事情结束我们再叙。”说完也往侧门走出了。
又过了几拨人,突然门口弟子看着阴森森的来者傻了眼,那人正是冥王。他目光注视着任魍灵堂,漫步走去,脑海中浮现着久远前的记忆:
他一头短发,身着黑色披风;任魍卷发蓬头,身穿土色大衣——两个男人在兽山半坡的一个石桌上,相对而坐。金风无语,夕阳沉默,连同泛黄的草木一起,精心营造了一场送别的气氛。
“真的要走了吗?”
“嗯。”
“十年了,若是他们要见我们这些老朋友,早就见了,茫茫人海,你上哪里去找她呢?”
“那就让她来找我吧。当年雪狄南侵大晋,漠北有了许多孤儿,我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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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养了几个,他们之中或许有些可造之材。”
任魍问道:“所以你想做什么?”
他将桌前一把名剑轻推过去,说道:“它还是放在你那里吧,跟着我,名声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