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风鹭正抱着手,同风景立在路中央,一个怒气冲冲,一个面带苦笑。
风鹭看到宁宇,径直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了紫月,看都没看宁宇一眼。
紫月露出无奈的笑容,甚至还略带宠溺:“风鹭,别这么没礼貌。”
风鹭嘴一撇,感觉非常委屈,紫月对宁宇抱歉,拉着风鹭先走了。
宁宇有些讶异,这女人,还真有手段。
风景跟在两个女人后面,似乎有些憨憨的。
“人家不理你了。”殷德幸灾乐祸道。
“你不懂…”宁宇摇了摇头,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殷德顿时有种被羞辱的莫名感觉。
气急败坏道:“什么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不懂,我可是风流小王子,浪里小白龙,阅女无数,什么我不懂。”
宁宇并不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走路,殷德自己越说越气,满嘴都是一些什么,妇女之友之类的话,让人搞不明白。
风鹭回到驿站就把自己和紫月关了上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还有那个猪头,明明都被打成那样了,还硬说自己是被摔的。
他们到底在怕什么啊,我都为他们撑腰了,结果成为了笑话。
“紫月,我是不是特别傻…”风鹭委屈道,眼泛泪花。
“哪有,只是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千丝万缕串在一起,你父亲或许可以毁灭他们,却也难捋出一个头绪来,更何况你了。”紫月轻声道,有些心疼。
两人轻拥,气氛静谧,一时无言。
另一边,刑司停尸处地下一层的洞穴上,朱黄再次站在了这里。
同时,还有一个家伙站在了他的身边,一身黑袍,遮拢住了全身,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眼睛,而两只眼睛竟然是琉璃一样的珠子,极为奇异,闪烁着微光。
“他没有说什…么吗…”黑袍人开口,中间不知为什么停顿了瞬间。
“没有…也没有动这两具尸体。”朱黄恭敬道。
而后朱黄有些犹豫,似乎想说些什么:“大人,宁宇他似乎不想与我们死磕,我们是不是也没必要与之…毕竟…”
刹那间,朱黄感觉一抹冷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宛若割肉一般,让他感觉刺痛非常,似乎马上就死亡一般。
“大人,是小人多言了。”朱黄急忙垂首道,满头冷汗,浑身都在颤抖,肥肉上的汗珠都被抖落了。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黑袍人良久才冷声道,挥退了朱黄,独自一人站在了这里,琉璃一样的眼珠望着下方的两座棺椁。
片刻后,他摘下了面具,赫然就是张刑首,他的脸似乎没什么损伤,不知为什么要带个面具。
然而,片刻后,他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嘴巴咧到了一个极限,极为丑陋,虽然只有一瞬间,就被他强制掰了回来,却还是能发现。
一个刑首,一尊法身,却留下了这种毛病,永远无法以真面目示人,这就是他要戴上面具的原因,也是一种耻辱,永远挥之不去的耻辱。
这是每隔片刻就会回想起来的耻辱,刻在他的脸上,在心中酝酿,无时无刻不想将宁宇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