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也懒得再说他,又问道:“现在一共提纯了多少?”
“昨晚一共就提纯这么多,不敢多做,你这边通过了,今晚我就甩开膀子干,烧它二十斤。”
郭宋也兴奋起来,立刻道:“现在就走,我们去酒铺!”
郭宋和张雷骑马赶到了酒铺,这两天酒铺的第一批酒已经送完了,他们一般十天送酒一次,也就忙那几天,平时做零售生意,就稍微闲一点。
当然,这还和他们的大客户不多有关系,才四十几家酒楼,各位千万别以为酒楼只进一家酒铺的酒,实际上每家酒楼都有好几个供酒商,平均摊下来,一家酒楼也卖不了多少。
如果长安几百家酒楼都进他们的酒,那他们就会忙昏头了,伙计至少要招十几个才行。
话又说回来,真正做成了长安有名的大酒商,前任店主又怎么可能转让酒铺?
两人来到酒铺,正好有户人家来买酒,他们买了二十斤陈酿清酒,兴冲冲走了。
李温玉对郭宋笑道:“这户人家生了儿子,便来买二十斤酒埋在地下,等将来考中武举后再拿出来庆祝。”
郭宋摇摇头道:“以后咱们的陈酿清酒就别卖了,听我的,卖了就可惜了。”
李温玉一怔,“为什么?”
“咱们去后面说!”
三人来到后院,郭宋关了门,对张雷夫妻道:“提纯得不错,这样就可以了,下一步就是勾兑,我想过了,咱们就用陈酿清酒作为基酒,按照一比五来勾兑,一斤酒精兑五斤陈酿清酒,适当放少许香料。”
“等一等!”
张雷打断郭宋的话,“你把话说清楚,具体放什么香料?放多少?”
“我看香料铺有一种用蜂蜜浸泡桂花制成的桂花浓浆,就用它,六斤酒中放三钱就足够了,但注意要把杂质去除干净,咱们卖的是清酒,不能有明显杂质。”
李温玉想了想道:“那酒的名字就不能再叫富平春了吧!”
郭宋取过一张纸,提笔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眉寿酒’,一个是‘平凉烧春’。
“咱们做两种酒,一种就是陈酿清酒勾兑的眉寿酒,这个酒咱们要卖十贯钱一斤的,不能大量生产,要物以稀为贵,眉寿酒是招牌,有了这块招牌,咱们平时卖的浊酒就有销路了,咱们还得靠走量赚钱,但也要稍微加一点酒精进去,让人感觉和别人家的酒不一样。”
“你是说平时卖的酒以后改名叫平凉春酒?”
“我是这样考虑的,你们自己斟酌。”
李温玉沉思片刻道:“改名倒是可以,但不一定叫平凉春酒,我敢肯定,如果眉寿酒有名了,保证每家酒铺、每家酒楼都在卖眉寿酒,我们自己却不卖眉寿酒,岂不成了笑话?”
郭宋惭愧,论对市场的熟悉,自己还真不如李温玉,她看得比自己透,唐朝没有专利保护,就靠口碑,十贯钱一斤的酒,你二十文就买到,傻子都知道是假的。
所以店名得保护好,眉寿酒铺这个店名,长安独此一家,别无分号,长安酒楼进眉寿酒,肯定首选眉寿酒铺的酒。
郭宋当即拍板道:“那就叫眉寿酒和眉寿春酒,我回头请皇帝给我们写店铺名,我看谁敢和我们取同样的店名?”
张雷眨巴眨巴小眼睛,“师兄,我没听错吧!你让大唐皇帝给我们写店名?”
“师兄觉得很奇怪?我告诉你,那张白虎皮最后就卖给他了。”
“啊!”
张雷惊得张大了嘴,把赃物卖给原主人,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