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带着一个小队躲在山坡上,拿着望远镜死死盯着逐渐靠近的车队。
时间不大,车队进入伏击位置,负责运送物资的志愿军并没有察觉到附近的危险,卡车依旧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
见时机已到,指挥官一声令下,负责正面截击的伪军率先开火,顷刻间公路两边枪声大作,志愿军反应极快,负责运送物资的一个排战士迅速跳下汽车还击,双方相隔二三十米展开激战。
见志愿军全都下了车,指挥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似乎已经看到志愿军被全歼的下场,可等了几分钟游骑兵的战士迟迟没有开枪。
指挥官脸色微变,按照计划,他们此时正该向暴露在面前的敌人发起攻击才对,毫无防备之下,只需要一轮急促射击,这一个排的敌人基本就报销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动手”指挥官气愤的吼道。
“我去看看”身边一个战士扭头往伏击点跑去。
当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公路侧面的伏击点时,瞬间脸色惨白,原本埋伏在此处的两个士兵,脑袋被割掉,只剩尸体趴在地上,武器还在身前架着,手指还扣在扳机上。
“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士兵踉跄着后退两步,满面惊恐自言自语,突然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地上。
左手仿佛摸到了什么,抓过来一看,正是他战友的人头,瞪着两只眼睛盯着他。
“啊”士兵惊叫一声,甩手将人头甩飞,连滚带爬的站起来飞快的往回跑去,跑了几步,他定定神,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死人见多了,尸体和人头都没什么好怕的,真正令他恐惧的是杀人的人,或者说魔鬼。
深吸口气,他转身往第二个伏击点走去,随着脚步逐渐靠近,心中越发紧张,生怕看到同样的场景,看到战友被残杀的尸体。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当他赶到第二伏击点的时候,看到的是同样的场景,两名战友被割断动脉,血都流干了,洒在地面冻成了冰,鲜红一片十分刺眼。
士兵的心猛然抽搐,他不敢继续往前走,事情到了这一步,情况已经很明确,战友们之所以没有按照计划开枪,是因为他们全部被干掉了,就在这短短时间里,他们被悄无声息的抹了脖子。
而凶手就像幽灵一样缠着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凶手的呼吸,却看不见摸不着,这种命运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
他不想再去别的伏击点,不用看也知道其他人的下场,他无法面对更多的尸体了。
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就在他准备回去报告的时候,面前却出现一个人影,手中一把漆黑的短刀,在掌心飞舞跳跃,挽起一个个漂亮的刀花。
他嘴角流露着嗜血的微笑,那笑意看似平和却充满血腥,仿佛死神降临在面前,准备收割弱小的生命。
士兵颤抖着抬起手,甚至忘了跨在肩头的钢枪。
“是你”只说出两个字,那跳跃的短刀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化作一道寒光飞射而来,瞬间钉在喉结处,只剩刀柄留在外面。
带着不甘和恐惧,士兵瞪着眼睛,缓缓倒了下去。
“算是昨晚的五个,这已经是第十四个了。”周七狼拎着滴血的军刀从旁边走了过来。
“也就是说还剩下一半,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走到尸体前,罗战伸手将鬼丸从脖子上拔了出来。
战斗打了十分钟,原本信心满满的李伪军忽然发现没有得到游骑兵的支援,原本的伏击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