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翊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继续给画眉鸟喂食,仿佛漫不经心地问:“昨晚进展如何?”
“还行吧。”夏侯纾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在盘算着怎样才能从夏侯翊嘴里套出点线索。毕竟往常她有任务,夏侯翊都会迫不及待的询问结果,然后给出几个很有指导性的建议,从而大大提高她的探查效率。
夏侯纾习惯性的等待着下文,可是过了半晌也没等来夏侯翊的关心,反而只顾着给两只画眉喂食,心里不免有些急了,便问:“你就不问问我昨晚出去打探的结果如何吗?”
“我没记错的话,我刚才问你了,你说还行。”夏侯翊漫不经心的说,“更何况,你昨晚不是说这件事不用我插手吗?”说着夏侯翊收好没吃完的鸟食,顺手将鸟笼挂在廊檐上,继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两只画眉吃饱了也不歇着,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夏侯纾瞪着两只画眉眉头微蹙,昨晚在相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事已至此,追究对错已毫无意义,只是怕继续追查会更加艰难。且不说她顶着越国公之女的名头不好随时出府办案,就是这案子也怪异,让人毫无头绪,但又觉得处处都是线索,若是仔细推敲,又不得其宗旨。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助夏侯翊,所以现在不是她嘴硬的时候。
“我是说过不用你插手,但你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吧,你妹妹我昨晚差点就没命了,这个……你也不关心吗?”夏侯纾故意示弱。这京中,除了舅舅家那几个对他虎视眈眈的表姐妹,她可是他唯一的亲妹妹了。
“是吗?”夏侯翊侧头见怪不怪的扫了夏侯纾一眼,然后面色平静地道,“你如今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能说能吼的,想必也没什么事。”
“你昨晚又跟踪我了对不对?”夏侯纾狐疑道。同样的事情夏侯翊之前可没少做,不然她夏侯纾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进入长青门,更加不可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在长青门站稳脚跟。
“我昨晚在书房陪父亲下棋,三更天才回房,就是想跟踪你也分身乏术。”夏侯翊摆摆手说,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你若没有跟踪我,又如何知道我何时出去的?”夏侯纾明显不信。
“昨日父亲原本是要唤你去与他对弈的,若不是我自告奋勇替你挡了雷,你认为你有时间出去吗?”夏侯翊笑道。顿了顿,又说:“你房里的云溪跟我院里的雨湖一向交好,不如,你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