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女子没错,但是宇文恪他绝对也是个小人!”夏侯纾对夏侯翊的嘲讽满不在乎,而是选择反唇相讥,“宇文恪绝非善类,你跟他来往迟早要出事!”
“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夏侯渊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夏侯纾吐吐舌,都气糊涂了,连要走后门都忘了。
夏侯纾偷偷瞪了夏侯翊一眼,却见他一脸幸灾乐祸,便做鬼脸威胁他,岂料正好又被走到他们跟前的夏侯渊看见,只好耷拉着脑袋听后父亲的责问。
夏侯渊上下打量了夏侯纾的着装,皱眉道:“你看看你,我堂堂越国公的女儿,穿得不伦不类,成何体统!”
夏侯纾赶紧抬头冲着父亲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满脸无辜道,“父亲,二哥说带女儿出去走走,女儿谨记父亲教诲不得抛头露面,这才出此下策,望父亲千万不要责怪!”
夏侯渊一生骁勇善战,铁血无私,唯独面对妻女时没有那么多原则可讲。但作为一家之主,他也不能任由儿女胡作非为。他将一双儿女都打量了一遍,依旧板着脸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妹俩成天在干什么,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想糊弄我,真当我老糊涂了?老夫让你们熟读史书可不是让你们私下议论朝政,在这里大放厥词!小心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尤其是你,纾儿,为父常常教导你要谨言慎行,锦心绣口,你却口无遮拦,胡说八道,若是传到了有心人耳里,只怕又是一场祸端!”
“父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夏侯纾忙认错。妄论朝政是家里的大忌,今天若非因为宇文恪,她也不会这般直言直语犯了忌讳。
“你啊,也就嘴上这么说,什么时候认真听过老夫的话了?”夏侯渊一脸无奈,自己的女儿是什么脾性他太了解了,但又不忍心责罚她,只好叮嘱夏侯翊道,“翊儿,你要看好妹妹,别成天带着她到处乱跑,惹是生非。”
“请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看好纾儿,不让她生事。”夏侯翊说完故意向夏侯纾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
夏侯纾乜了他一眼,告诫他不要得意忘形。
夏侯渊又看了看他俩,目光再次停在夏侯纾身上的衣裳时,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十分嫌弃地说:“赶紧去把你这一身换了,像什么样子!别让你母亲看见了还得说你!”然后又侧脸对夏侯翊说,“翊儿,你随我到书房来。”
夏侯纾松了口气,无比欢畅地转身往自己的住处去,还不忘朝着夏侯翊挤眉弄眼并小声说了句“自求多福!”
夏侯翊满脸不屑地瞥了夏侯纾一眼,一边示意她赶紧去换衣服,一边跟上父亲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