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虎很憋屈。
他觉得自己此刻的状态就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陈桥生那张看似八风不动,实则内心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令赵小虎有种一鞋垫子拍在他脸上的冲动。
这世道规则秩序才刚改变,自己才刚刚返老还童,就骤然遭此大劫,简直要命。
他斜睨了一眼那个白衣僧人,更是怒不可遏,咱俩根本不熟好不好,就算不能相敬如宾,也不能悍然将自己剃成光头,下次毒手,简直……
没素质!
木已成舟!
剃了就剃了吧,当主持也行,你特么关在藏经阁每天看十本经书,不看完不给饭吃又是个神马操作?
“这孩子不会魔怔了吧!”陈桥生有些担忧。
赵小虎狠狠的瞪着他。
陈桥生摸了摸赵小虎的光头。
赵小虎还是瞪着他。
“咦,这孩子不会傻了吧!”陈桥生疑惑。
赵小虎眼睛瞪得更大,你特么长点心好不好,老子显然是被控制了说不出话呀!
这一下陈桥生明白了,将目光投向身前的白衣僧人。
“佛门清净地,主持一定注意……素质,特别是没曰……没那啥的话,是不能说的,不然,不仅每天要看十本经书,还要将你吊起来打。”白衣僧人说道。
吊起来……打?
赵小虎用“眼神”使劲点头。
白衣僧人解开了禁制。
“我不跑,我当主持,我看经书,能不能把我行动能力也解开。”赵小虎乖巧的道。
“这个……怕是不行。”白衣僧人为难的道。
“彼其娘之……”赵小虎终于破功,破口大骂,然而下一刻却又发现自己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瞪着白衣僧人。
“赵杀降没管教好,应该当年就把这孩子扔井里的。”陈桥生表示无可奈何,挺乖巧的一个孩子呀,不可能这么没素质。
白衣僧人挥了挥手。
有僧人将赵小虎如同抬死猪一般抬走。
“那就先关他三天。”白衣僧人道。
“借一步说话!”陈桥生突然对白衣僧人说道。
两人走到东临寺大雄宝殿外。
白衣僧人目光眺望远方,陈桥生双手拢袖。
“会不会有拔苗助长的嫌疑?”陈桥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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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天生佛体,只要他进了藏经阁,就等于打开了另外一扇门,根骨极佳,悟性极高。”白衣僧人道。
“没时间了,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陈桥生有些莫名的感慨。
“你还要待多久?”白衣僧人突然跳跃性的问道。
“最多三天!”陈桥生道。
“又要蹭我三天伙食,贫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白衣僧人鄙夷的说着,转身离去。
“总要把那些孩子,都安顿好吧!”陈桥生眼神有些晦涩不明。
……
东海崖畔。
一个皮肤黝黑的酒鬼少年郎望着佛光普照的东临寺,转身离开。
……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