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的眼神,就如同他的眉毛一般,带着一股凌然的剑气,公孙奋仅被这眼神一“碰”,心中就打了个寒颤。当然这个寒颤,到底是为崔平这一瞪而打,还是因骇惧他背后的势力而作,恐怕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有人办事不力。”崔平不紧不慢地作出宣判,这六个字,立刻就在公孙奋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的鼻息,也慢慢地急了起来。
公孙贵急不可耐地叫嚷道:“崔县长,属下这就让鹤顶红再去一次,这次势必不能再让那小子逃了。”
公孙奋虽不作声,但观看神色,也是在等待着崔平点一点头。
怎知,崔平却是摇了摇头:“胡台驿距县城,不过三十里路,快马加鞭赶来,也不需要多少时间,现在,这梁祯,恐怕已经快到城门了吧。”
一番话,便说得另外两人面面厮觑,公孙贵的嘴唇更是动了十多下,要不是族叔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他势必会大嚷着:我现在就去,定亲手斩了梁祯!
“那均之可有良策?”
崔平这才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胡台驿的报告称,梁祯只剩下单人匹马,可见鹤顶红等人,也并非完全无功。只是那梁祯太过狡猾。”
公孙奋和公孙贵连连点头,口中一个劲地说着:“是是是是。”
“但你们可曾想过,这梁祯,到了令支,又是归谁节制呢?”
“呃?”两个身子正一点点前倾的公孙登时停了下来,一大一小两双眼珠转了好些下,接着才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异口同声道,“那自然是归县长管制。”
崔平点了点头,两人佩服的眼神让他颇有成就感:“上障的障尉,可是空缺?”
公孙贵立刻点头道:“是的,上障谭障尉刚于日前,陨于王事。”
“唉,谭障尉勇猛非常,又格尽职守,真是可惜了。”崔平故作感慨道,实际上,他连这个谭障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梁祯既能从鹤顶红手里逃走,想必也是精于刀马之人,那就让他补了这个缺,去抵御扶余寇吧。”
说完后,崔平意味深长地瞄了公孙贵一眼。
“哈哈哈哈,好好好,县长此计,滴水不漏,妙哉,妙哉。”公孙贵拍手称赞,要知道,这上障之外,便是苦寒的扶余地,而扶余人又是以“多有勇力,发能入目”而著称的,光是这两年,就杀死了三个上障尉!现在,崔平让梁祯去当这个上障尉,其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借扶余人之手,杀掉梁祯。
但他的族叔公孙奋,却在心中,暗暗地抹了一把汗,因为崔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