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军的降人里,一大半是太平道的信徒,如果我们贸然对上源道坛中的仙师动手,只怕在这晋阳城里,我们也睡不安稳了。”
“那你找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可疑的人了吗?”黑齿影寒摩挲着木碗,“有的话,就交给刘若去办。”
梁祯点点头:“间者的典籍,虽然可以通过伪造而达到无可剔透的地步。但只要是伪造的东西,都会或多或少地留下痕迹。”
“留下痕迹的原因不是疏漏,而是伪造者内心深处的信念。就像这个叫萧清的仙师,出身邯郸豪门,凭自己的能力被县令征辟为吏员。在张角作乱期间逃难到并州,之后又凭借自己的能力及悟性,成为了仙师。”
梁祯边说,边将典籍递到黑齿影寒面前:“从这生平之中,盈儿可曾看到了什么?”
黑齿影寒蹙眉道:“读他的生平,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每做一行,便能精通一行。如果这典籍是伪造的话,那伪造的人一定是打小家境殷实,且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挫折。”
“哦?何出此言?”梁祯一惊:你猜得也太准了吧?
“因为只有这种人,才会发自内心地认为,只要自己想,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相反的,经历过太多挫折的人,则会下意识地认定。人在无常的命运面前,是渺小且无力的。”
“你……你是不是问过刘若这方面的问题啊?”梁祯脱口而出。
“啊,怎么了?”
说到这,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白了对方一眼:“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你怀疑萧清?”
梁祯将记载上源道坛十位仙师的典籍全部在地上摊上:“嗯,你看其他九人,典籍上的记载,都是出身贫寒,年少时因遇到太平道的道长而归入道门。唯独他一人,是出身邯郸富户。”
“而且这邯郸,目前在袁绍的控制之下,而袁绍,又刚刚在界桥大败公孙瓒。你猜他下一步的行动,会是哪?”
“照这么说也有些许道理,打着太平道的名头来招惹我们,让我们跟杨奉等人互相猜忌,自己则好从中渔利。”黑齿影寒说完,又凝视着木碗中泛起的涟漪,好一会儿才道,“但姑子时常在睡梦中惊醒这事,就连我在事前也并不知晓,袁绍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这个问题,恐怕只得让萧清来回答了。”梁祯叹道,在没有获得决定性的证据前,他并不想在此事上作过多的猜测,因为在他的认识中,能够知道董白经常做噩梦这种“核心秘密”的人,都是他的亲近之人,他并不希望,因自己的猜疑,而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我去换件衣服。”黑齿影寒放下木碗,双手撑着桌案站了起来。
梁祯摁住了她的手:“这事,让梁琼去办就好了。”
梁琼投靠梁祯已快两月,但一直独自负责过任何一件事,因此,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一展身手”。
梁琼拍着胸脯接受了这项任务,但他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抱着两坛酒去找刘若“畅饮”,两人在雅厅中谈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带着些许醉意拱手道别。接着,梁琼又找到张既,向他索要了晋阳城的舆图,又派出几波人手,秘密监视上源道坛以及萧清。
这一切举动,梁祯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梁琼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细致、用心,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因此,当梁琼最终带着一头灰回来见梁祯时,梁祯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