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发痛,一阵一阵的。”魏斯应道,“我这胳膊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后遗症么?”这位微微发胖的中年军医官眨了眨眼睛,“正常来说,这种创伤只要治疗得当,就能够完全康复。”
“那真是太好了!”魏斯道。
这名军医官一脸和善地看着他:“嗯哼,是我亲手给您动的清创缝合手术,可以百分百确定,您右臂的筋骨没有受到损伤,只要好好修养几个月时间,保证跟以前一样灵活有力,在这方面,您完全不必有心理负担……年轻的一等个人功勋获得者,克伦伯-海森先生。”
“喔!一等个人功勋!太棒了!”临床的克雷斯-杨看来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们之间的交谈,完全没有顾忌旁人的意思,魏斯当即被至少十双眼睛头来的目光“锁定”。
魏斯本该欢欣雀跃,可是因为那些殒命和受伤的同伴,因为通情达理的梵顿校长遭遇不公,他着实高兴不起来。
接着,这名因发福而略显油腻的“白大褂”殷勤地告诉魏斯,今早已经给他换过了药纱,下一次换药是明早八点,他会亲自到场。在此期间,如果有任何的不适或其他问题,可以随时询问护士,或者让她们来找自己——医术一流的军医官莱德中尉。
自离开运输舰登陆“敌后”以来,魏斯一直绷着神经,只有在这安静的、飘散着酒精气味的战地医院,他才得以卸下心理负担。
“谢谢您!军医官先生!”
“白大褂”微微一笑:“能为未来的联邦英雄效劳,是我莫大的荣幸。”
魏斯没再搭他话,而是环视四周。这个白色的大营帐里容纳了约莫二十张病床,且是床无虚席。有的人坐着,有的人躺着;有的人睡着,有的人醒着。在这些“病友”当中,魏斯看到了不少熟面孔,他们基本上都是自己小队的,当然也有巴斯顿学生团暂编第三营另外几个小队的。
目光每扫过一张或熟悉或似曾相似的面孔,魏斯都会默默地点点头。末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邻床的克雷斯-杨:“我在这昏睡了多久?大会操结束了么?结果怎么样?”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克雷斯-杨不紧不慢地逐一回答:“你在这已经昏睡了三天,因为有敌对武装渗透进入演习区,大会操已经在两天前宣布提前结束,许多参加演习的部队都换装了实弹,目前还在围捕清剿残敌。至于说会操的结果,目前好像还未正式公布,而从演习停止时的战线分布情况来看,双方似乎打了个平手。”
“打了个平手?”魏斯讶异道,“这可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克雷斯-杨回应道:“自上一场战争结束以来,历年的大会操和大演习,也从未发生过敌对武装渗透进入演习区的情况啊!”
“围捕清剿残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抓住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