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清想法之后,魏斯又向军校教员打听了联邦各高级参谋学院的招生情况,得到的回复是战争时期,高级参谋学员只对现役参谋人员、各级军官进行中短期轮训,不针对军校生、现役部队士官士兵招生。
看来,这“曲线救国”还得多绕个弯子。
胖副总裁的回复迟迟没来,倒是巴斯顿军校动作迅速。针对战时的特殊形势,他们决定采取学员分批毕业的方式,即身体条件适合接受考核的先考核、先毕业,有伤在身的恢复之后个别考核,通过即毕业。在第一批35名学员通过综合考核后的第二个星期,校方专门为他们举行了一场毕业典礼。这一年,原本会有239名学员参加毕业考核,绝大多数人将会顺利通过,就此开启人生的新征程,然而毕业典礼上,只有区区78名三年级学员到场,因伤推迟毕业考核的占到了半数还多,坐轮椅的就有足足11人,还有3人因伤势较重而无法现场见证同伴们的毕业时刻。
那熟悉的军乐声依旧激昂,许多人第一次听懂了它的慷慨悲壮……
在这场特殊的毕业典礼上,校长莱诺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多小时,辞藻依然华丽,内容依然空洞,他那盲目自信的论调,比起边境战役中的补给效率更加让人失望。所幸的是,老校长梵洛也受邀前来,为他任内倾注了不少心血的小伙子们作毕业赠言。老校长的语气一如过去的平和,他从自己的军校年华讲到战争亲历,从战后建设再到回归军校。在这近半个世纪的漫长时光里,他遇到过挫折也有过彷徨,获得过荣耀也铸就了辉煌,而当战争爆发的噩耗传来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看到了无数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昔日的好友们在战场上捐躯,看似不幸,但烦恼和忧愁从此跟他们无关,是一种彻彻底底的解脱,而自己活了下来,看似幸运,却得一直担负责任与使命,要不断面对新的困难和挑战。从威塞克斯军队的惨败以及阿尔斯特-威塞克斯边境战役的情况,可以得出一个令人遗憾的结论:如今的诺曼军队,实力较上一场战争更强,更加难以对付,俄日全额威塞克斯王国已经基本丧失了战争能力,需要联邦独立对抗诺曼帝国,赢得战争的难度前所未有。
尽管战况不甚理想,诺曼人的锋利獠牙令人呢胆寒,可是一想到那些战友们满怀期待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应当无所畏惧、全力以赴。正因如此,这位老校长主动向军方高层请缨,希望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为国家和军队做些贡献。
此前联邦军出境作战部队和国境防线守卫部队损失了大量一线官兵,虽然国家动员体制将一波又一波的新兵送入军营,使联邦军的规模像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但各警备师、后备师战力孱弱的弊端已在边境战役中显露无遗,它们屡屡成为诺曼军队击破联邦军战线的突破口。为了尽快扭转这种局面,军方高层决定将前期损失较大的战斗师拆散开来,以他们为骨干,以各警备师和后备师为主体,压缩编制、充实人员,组建若干全新的战斗单位:国防师。
在战斗部队数量骤增、现役将官不足的情况下,一批已经退役的老将又重新回到了战斗岗位,老校长梵洛也在其列。他被任命为第1国防师指挥官,不日即将启程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