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这名诺曼士官用不太标准的阿尔斯特语发音说。
魏斯懒懒地从口袋里掏出学员证递给他。
这名诺曼士官拿过来看了看,瞥眼道:“戴勒菲格高级参谋学院?”
诺曼帝国与阿尔斯特自由联邦的语言文字差距颇大,这人能够正确读出学员证上的军校名称,说明他对阿尔斯特语是有所掌握的。魏斯虽然感到担心,但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是的,我是一名学员。”
这诺曼士官长着一张狐狸脸,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听到魏斯的回答,他冷笑道:“联邦最好的高级军校之一,普通学员,也不简单。”
魏斯没吭声,可是,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叫了。
诺曼士官脸上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更浓了:“戴勒菲格高级参谋学院的学员,理应享受军官待遇,跟我来吧,克伦伯-海森先生!”
身为战俘,已无人身自由可言,魏斯只好跟在他后面走到了诺曼人安置联邦军官的区域,每个行军帐的门帘都是挂起的,联邦军官们席地而坐,手里端着餐盘,默默吃着诺曼人提供的食物。
魏斯被带到了马车旁,车上放着几个金属质地的保温桶,旁边有一大叠钢制餐盘和带耳朵的圆杯,诺曼士官示意魏斯自取餐具,马车上的伙夫随后往他的盘子里盛了煎肉、菜泥、烘饼、烤土豆,往他的圆杯里倒了大半杯热汤,汤面漂着菜叶和浮油。
那些联邦军士兵们领到的餐食,貌似只有巴掌大的烤饼和汤。虽说联邦军的标准伙食待遇,军官就要比士兵好一些,但当他们同样沦为战俘时,待遇处境的差别,无疑会让军官和士兵们产生隔阂。
又是诺曼人的计谋!
魏斯痛苦地看到了这一点,他不甘被摆布,想要将餐盘狠狠地丢在地上踩几脚,可这有什么用呢?能够唤起同伴们的斗志吗?能够让他们奋起反抗吗?不,不能。这里的联邦军官兵们,大多负了伤,有些连生活自理都成问题,就算发给他们武器,也难有战斗力可言,何况现在是以血肉之躯面对敌人的枪口与刺刀。
领到军官“套餐”之后,魏斯遂被诺曼士官安排到一个暂且只有两名联邦军官的营帐里。这两名军官身上也挂了彩,不过伤势看起来不太严重,分量十足的餐盘已被清扫了大半。其中一人是中尉军阶,魏斯几天前才打过照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第25国防师所属战斗单位的一名军官。
坐下之后,魏斯低语道:“你们好!”
两名军官不约而同地冲他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算是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