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奥克塔薇尔道,“这只是一件战利品,若是战斗形势对我们不利,没必要为它白白牺牲我们的士兵。你放心去吧!我留在这里协调友军,帮助安顿脱困的平民。”
匆匆一瞥,又要别离,魏斯心有不舍,但这种情绪有别于男女暧昧,而是一种纯粹的故友情怀。这场战争打到现在,各方伤亡都已达到惊人的数字,当年巴斯顿军校的老相识,健在的越来越少。每次见面,都有可能成为诀别,这般处境,怎能不让人黯然失魂?
“保重了!格鲁曼教官!”魏斯郑重其事地敬礼道。
奥克塔薇尔居然微微一笑:“保重了,学员龙-克伦伯-海森!”
这一抹笑容,感觉比那清晨的阳光更让人心动。
再会了,巴斯顿女神……
魏斯毅然转身离去,他带着一小队士兵,轻车熟路地进入地下世界,沿着幽深的下水道朝体育场所在位置赶去。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想到,前面会有一个多大的“惊喜”在等着自己。
离体育场越来越近,预设的撤退线路,迎面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当中,有众多的老弱妇孺,还有不少蹒跚行动的军人,这些人相互搀扶着,以缓慢的速度行进。尽管这个场景意味着己方的突击队已成功从看守体育场的诺曼士兵手里解救了受困者,但他们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以这样的速度撤退,耗费的时间恐怕要比预测的更久。
走着走着,魏斯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连忙上前道:“嘿,拉尔斯特,前面情况怎么样?”
“上尉,您来了!”这名士兵一脸欣喜地看着魏斯说,“我们大获全胜,敌人被我们赶走了,所有人都得救了!”
这固然是个了不起的胜利,可是,诺曼舰队的提前到来,使得这场攻守之势倒转的战斗陡生变故。魏斯担心联邦军队会在失去制空权的情况下,提前结束反击,重新转入防御,那样的话,体育场里的这几万军民就必须赶在天亮前尽数撤走,而且越快越好。
看着麾下士兵满怀憧憬的表情,魏斯不忍当场揭开残酷的现实,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欣慰的神情点头示意:“你们继续在这里值守,别松懈,保持警惕,我到前面去。”
吩咐完,魏斯逆流而行。他原本以为离体育场越近,人流会越密集,可是一路走来,撤离的人群并没有明显增多,这些脱困的联邦军民好似公园散步,悠哉悠哉,并没有熙熙攘攘、急急赶赶的感觉。走到一处岔口,看到两边岔道都有军民汇聚过来,魏斯挑了一边,很快溯流来到了一个下水道出入口。看到撤退的老弱妇孺和伤残病号从几个仅供一人穿行的管道钻出来,顿时明白了症结所在:突击队没有果断炸开进出下水道的通道,而是组织军民利用既有的管道撤退,这样一来,速度上的去才怪了!
管道口没有自己麾下的联邦军士兵,而是几个无武装的军人在维持秩序,魏斯来到管道口,冲着里面喊道:“谁在上面维持秩序?”
“谁?上尉,是您吗?”管道那边传来一名联邦军士兵的声音。
“是我,克伦伯-海森。”魏斯回应道。
“您要上来吗?”那边问。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