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太早,这可是场容不得任何疏忽的硬仗。”用自己的经验教训做出提醒后,魏斯迅速进入角色,跟东道主一块谋划了这场城市伏击战的几个可行方案,然后选出执行方案和备用方案。总的来说,由于迫击炮的存在,猎杀目标不是难题所在,难得是伏击之后如何全身而退——抵抗者对抗强敌纵然需要抱必死的决心,但只要有生路,何必跟敌人在此同归于尽?
敲定方案之后,魏斯和瓦德-施泰因各自行动。若是敌方大人物抵抵达驻军司令部之后只是喝口茶就走,他们临阵决断的布置可就落了空,但在两伙抵抗者冒着随时被敌人发现的风险,谨慎而又迅速地将迫击炮和弹药运到预定阵位之前,那位趾高气昂的诺曼总督也没有原路返回广场。
大鱼没走,意味着十拿九稳的不予方案还有可行的机会,这让抵抗者们感到振奋,可是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时,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夜晚,那位造访斯利恩的大人物始终没有出现,而停泊在胜利广场的诺曼巡洋舰也没有离开,诺曼驻军依然在城区各处严密戒备,一切显得那样的诡异,仿佛诺曼人已经挖好了一个陷阱,就等着抵抗者自投罗网。
因为无法靠近诺曼人在这里的驻军司令部,对于那种在战斗读数方面没有明显特征的目标,魏斯的“人肉雷达”难以发挥侦察甄别作用,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就只是一个“等”字。这一晚,他和瓦德-施泰因都没有合眼,两人一边盯着敌人的动向,一边合计着如何完善撤退路线,而满大街的诺曼士兵,终究没有再对步枪射程之外的民房建筑进行挨个搜查,布设两门迫击炮的阵位安然无恙,为掩护撤退而提前部署的火力点、爆破点也都完好无损。
天渐渐凉了,一队队诺曼士兵离开驻地,响亮的皮靴声响彻斯利恩的主要街道,既惊醒了居民,也提醒了抵抗者。他们如江河入海,再次汇聚到了胜利广场,而在早餐时点过后不久,戎装鲜艳的骑兵们从驻军司令部出发,沿着前日的路线朝胜利广场开进,清脆的马蹄声,恰恰为抵抗者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在目标进入伏击区域后,跟随魏斯来到山城斯利恩的洛林游击战士们,毫不迟疑地将迫击炮弹坠入炮筒。伴随着咚咚的响声,炮弹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落向了那些精气饱满、气势昂扬的诺曼骑兵,炮弹所至之处,顿时飞沙走石、人仰马翻。
遭遇奇怪的炮火袭击,街上的诺曼士兵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迅速朝着出现发射药硝烟的位置跑去。三发速射之后,目标区域已完全被爆炸所覆盖,目标人物不死也得半残,魏斯赶忙让瓦德-施泰因吹响撤退的号声。尽管斯利恩的武装抵抗者人数不及诺曼驻军的十分之一,但这是他们的家园,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这里的地形。撤退号令一出,他们迅速将迫击炮和剩余炮弹藏进下水道,带着索姆索纳斯来的抵抗者们在曲折蜿蜒的民居和巷道中飞奔,抵达撤退汇合点,利用预设阵地和爆破准备阻击敌人。一时间,山城斯利恩又重新成为了战火纷飞的战场,只不过这一次,兵力和火力占据绝对优势的诺曼军队空有一身武力,却像是在跟没有实体的幽灵作战,挥拳踢脚总是落空,倒是在狭窄的巷子里屡遭暗算,白白损失了不少兵马。
利用巷战的复杂性,甩掉敌人的地面追兵不难,能否摆脱敌方飞行战舰的追猎才是真正的关键,魏斯魏斯和瓦德-施泰因一起消耗了大量的脑细胞,运用既有经验想出了不少因地制宜的法子。伏击战一打响,负责策应的抵抗者便在城镇各处纵火放烟,并在诺曼人的军营附近大搞爆破,以此干扰敌方视听。纵使诺曼战舰全速来追,他们也能通过那些古来就有的地道撤出城区,遁入山林,分头转移。结果战斗打响后,那艘诺曼巡洋舰先是紧急升空,并对可疑目标进行了炮击,但它并没有投入追击,而是长时间悬停在广场上空,期间多次放收吊框,但地面未见诺曼人的陆战兵投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