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今天见证了一件奇妙的事情:效忠于诺曼帝国的克伦伯-海森先生,击败了效忠于阿尔斯特自由联邦的克伦伯-海森先生,是这样吧?”巴拉斯王子笑着对他的同伴说。
在诺曼帝国的战舰上,在有两位大人物的餐桌上,交谈用的却是阿尔斯特语,这似乎是更加奇妙的事情。
“准确的说,殿下,是效忠于诺曼帝国的克伦伯-海森先生,艰难击败了效忠于阿尔斯特自由联邦的克伦伯-海森先生。效忠于阿尔斯特自由联邦的克伦伯-海森先生,很不情愿地向效忠于诺曼帝国的克伦伯-海森先生投降了。”年轻的诺曼帝国陆军上将很是拗口地兜了一圈。
餐桌对面的兄弟俩很是尴尬的低着头,这场兄弟之战,在他人眼里只不过是件“趣事”,而他们却连发怒的资格都没有,这是多么的悲哀啊!
“话说回来,小克伦伯-海森先生,作为阿尔斯特军队的游击上校,你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不但在兵棋推演中击败了我们的天才将领,还在现实中干掉了我们的一名将军……说起来,你好像还在奥城给我们制造了一些不小的麻烦,是这样吧?”
魏斯依然没有应声,场面也没有卡住,那位塞德林茨家族的年轻上将不失时机地插话道:“殿下,您千万别忘了,奥城之战是我们斯卡拉佩剑男爵的正名之战!他才是那场战役真正的主角!”
泽连忙起身道:“若是没有殿下的信任、将军的支持,在下就算有这个能力,也没有机会施展。奥城之战能够取胜,得益于指挥者的大胆决断,得益于我们拥有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若是角色对换,给阿尔斯特军队这样的机会,他们也很难把握住。”
对于这类恭维话,巴拉斯王子显然已经腻味了,他直接将其略过,对阿尔维斯-霍克-塞德林茨说道:“这么说,克伦伯-海森家族的兄弟俩,在奥城就已经有过交锋了。”
“那次我们虽然处在一个战场上,却未曾谋面,我根本不知道他也在奥城,而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泽恭敬而又坚定地说道:“殿下,自从那年寒冬,我独自一人翻过莫纳莫林山脉来到诺曼帝国,泽-克伦伯-海森就已经死去了——我的家人们也以为我死了。坐在您面前的,是诺曼帝国的法尔米奥-斯卡拉,您的佩剑男爵!”
这时,侍从开了一瓶酒,开始往每个人面前的玻璃樽倒酒。巴拉斯王子一手端起这酒杯,眼睛注视着杯中艳红的液体,不紧不慢地说:“我欣赏你的才华,也钦佩你的决绝,忠诚的佩剑男爵斯卡拉!”
泽连忙起身,巴拉斯王子却示意他先坐下。
“我之所以为你争来洛林军事总督的职位,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熟悉这里的一切,而在我们的战略棋盘上,洛林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关键时候可以发挥关键的支点作用。只要这盘棋下赢了,毫无疑问,我们如愿,你也能够如愿,所以,千万不要在那些棘手的问题上因小失大。”
巴拉斯王子这番话明显是意有所指。泽连忙表态,自己忠心不二,绝不会因为个人情感影响大局。
在战场上,诺曼帝国的指挥官们可以纵情发挥他们的军事才华,然而在这些大人物面前,他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恭恭敬敬,唯唯诺诺,不管善不善长,都得小心奉承着……魏斯早已洞悉这一切,也坚定地相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这些可怜虫的一份子。
“在军事谋略方面,在座的三位,可以说,都是顶尖高手。若能三箭齐发,在战场上一定能让我们的军队所向披靡吧!”说到这里,巴拉斯王子端着酒杯起身,“来,让我们为了帝国的胜利,举杯!”
塞德林茨家族的青年才俊和克伦伯-海森家族的迷失者都在第一时间举起酒杯,只有魏斯一动不动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