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家人呢,他们跟你一起住在这里吗?”魏斯又问。
“啊,这就是最糟糕的事情!”这位秃头大叔说,“我孤身一人,没有家人,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有些同学,还有些朋友和学生,现在我真的觉得孤零零的一个人,除了军方配给我的那几个助手,可怜到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大叔说起话来咋咋呼呼,也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城府。魏斯借机问道:“我听说被俘虏来的联邦军的将军们里面也有这方面的行家,或者有空你可以找他们讨教讨教。”
“真的吗?”大叔又挠了挠头,“那些人之前还在这呆了一段时间,前一阵子,他们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如果那时候我知道这个消息,还可以试试看,但现在我已经没办法再找到他们,除非他们又把他们送回来,但我觉得这种事情好像不太可能的,战争快要结束的话,他们应该会作为第一批战俘进行交换吧!”
局外人一番话让魏斯心惊肉跳:那些将军们被转移走了,怎么之前没有得到消息?要真是如此,究竟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那些将军是此次行动的首要目标,在谈判桌上,他们是诺曼人讨价还价的重要砝码,如果能够将他们解救出来,对于停战谈判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利好,但解救行动毕竟有很大的风险,如若发生意外,肯定是得不偿失的。当然了,既然双方之前已经进入了停战谈判环节,诺曼人确实有理由将他们押送到距离前线更近的地方,以便于达成停战协议后迅速用来“变现”。
两人很快来到了目的地,告别唠叨的大叔,看看周围没有人盯梢,魏斯才过去敲了房门。开门的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听他报出接头暗号,这姑娘明显有点诧异,他盯着魏斯瞧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他让了进来,又警惕地对外面观察了一番,这才将房门关上。
“我的天啊,你们居然跑进来了,来了多少人,他们没有发现你们吧?”关门之后,姑娘机关炮般发出连串问题。
“我就一个人进来,敌人没有发现我,瞧我这身行装……我在这里转转,听说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将军们已经被转移走了,是这样吗?”魏斯说。
姑娘皱了皱眉头:“是的,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但我不太确定,所以一直没有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还有,你们的行动计划是什么?我听说敌人有可能加强这里的防御戒备。”
“嗯,加强戒备。”魏斯从口袋掏出那份从敌人传令兵身上缴获的文书,拿在手里扬了扬,“敌人确实是在加强戒备,不过没有提到增兵的事情。在我看来,外围的警戒力量似乎比较松散,要突破不难,但要能让敌人不发出警报是个难题。距离这里最近的那支部队,到这里来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情。稍远一些,如果有飞行舰艇作为运输工具,估计也能够在较短的时间里赶到。”
姑娘盯着魏斯看,大概是在揣摩他所说的这番话。如果只是一名普通侦察兵,她大可不必对他说那么详细,但如果是行动的重要指挥官,甚至更高的角色,那么就有必要详详细细的谈谈计划。
揣测到这位姑娘的想法,魏斯道:“我是这次行动的第二指挥官,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觉得很重要,或者说是希望跟我们沟通的,大可以跟我说。”
姑娘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驻军部队的团指挥部是整个警戒防御体系的中枢,那里配备了发报机,还有电话线,敌人要对外发出警报,必然通过无线电或军用电话线路,想要切断这里跟外界联系,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是想办法占领团指挥部,第二是得想办法切断电话线,第二条路似乎更简单,实际上也不容易,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有备用电话线。诺曼帝国的军队很擅长留着一手,特别是这种已经布置了好多年的、有守备的军事体系。”
“好,我明白了,感谢你的提醒。”魏斯走到桌旁坐了下来,“那么我们说说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