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魏斯匆匆恶补了各种常识性的知识,包括各个联邦州的特点、现任州长官的情况等等,但临时搜集的资料并不全面,所以交谈之中,他无法判断这位年轻的州长官是否还有更为擅长、更加突出的业绩,因为谦虚或者有所保留没有和盘托出,也就不好多言。
“噢,对了。”李说道,“我还听说过阁下在战争时期的一些了不起的事迹,嗯……了不起的洛林游击战之王!”
这就是原先报刊给过的一个打趣的称呼,因为在联邦这样的民族主义国家,王更像是舞台上的角色。
“一个游击战的失败者。”魏斯自嘲的说道,“一开始踌躇满志,信心十足,却被敌人狠狠教了一回做人。第一次游击战只坚持了一年,第二次在联邦军队的直接支持下,虽然迎来了胜利,但取得的战果并不是那么的丰硕。”
李笑着说:“跟强大的敌人正面对抗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何况是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也不知该说是庆幸还是遗憾,整个战争期间,我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前线,也没有跟敌人正面交手。大多数时候,我们是在组织生产,竭尽所能的支援这场战争,阁下这些经历,我这辈子大概是永远没办法亲身体验。有时候,我宁可自己能够像你们一样,经历生与死的考验,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英雄。”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就来到了下榻的酒店。李介绍说,这是蒙多都最具特色的酒店。此次州长官大会受到了这家酒店老板的大力赞助,所有人食宿全免。
入住之后,魏斯在房间的报刊架上翻出的当地的报纸。报纸大篇幅的介绍了此次州长官大会的情况,别出心裁地将28位州长官的照片和简介列于其上。这不由得让魏斯暗自咋舌,那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州长官工作确实很细致,光是这样一份报纸就能够让来访宾客感觉到当地人的重视程度,也能够让当地人对这些州长官的事情更多地了解,从而发自内心的报以尊重和钦慕的掌声。
有这份报纸,魏斯终于可以在房间里好好恶补一下参加这次州长官大会理应准备好的一些知识点。他找到了放在末位的东道主,李是他的姓氏,他的名字叫摩尔莱森,介绍上说他是现年30岁,阿尔斯特大学哲学博士、社会学博士,不仅学历牛逼,履历也很丰富:阿尔斯特大学讲师,蒙多大学哲学院教授,社会党蒙多分部秘书长、州总部秘书长,联邦社会哲学协会副理事长……
在联邦,社会党是仅次于自由党的第二大党派,以他们的政治力量,把李这样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年轻人推到州长官的位置上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他在任内表现出色,便有可能被党派大佬们当作“政治明星”加以力捧,前途一片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