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不知该如何才能让这对异国鸳鸯认识到他们的结合是难以受到祝福的,这就像是过去那些苦情戏的桥段,恶婆婆要拆散小俩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种情节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他自己偏偏要扮演那个恶婆婆的角色。
“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光明正大,为什么不能办手续?仅仅是因为您身份敏感?如果确实是因为这样的考虑,我可以替你们保密,除了古妮薇尔的直系亲属和法定的官员,其他人不会知晓这件事情。这样的话就不会对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您觉得如何?”魏斯试探的问道。
巴拉斯啜了一口杯中的酒,微微皱皱眉头,说道:“如果你能做到你刚刚所承诺的,我可以等待,只要时间不是太久。但我想提醒你,这种理想的状况几乎无法达到,且不说那些好事的记者,官员们也不会任由我们就这样无人知晓的结合在一起。为了减除自己的责任,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消息传递出去,让舆论代替他们执法。”
巴拉斯所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魏斯也确实无法保证什么,毕竟这不仅仅是地方的事务,古妮薇尔也非洛林人士。如果从法律层面来看,在洛林为他们办理结婚的合法手续确实行得通,可所有的责任、所有的矛头、所有的隐患都将归于自己身上。真要这么做吗?
魏斯不是从本位主义去考虑这些,他并不惧怕被千夫所指,只是如果他成为矛盾的焦点,那么对于洛林发展的各种推动,已经取得的各项成绩,以及蒸蒸日上的发展趋势,都可能受到灾难性的影响。难不成真要牺牲自己,就为了成全眼前这对奇怪的恋人。
于是,魏斯换了个思路,揣测着能否为古妮薇尔办理正常的签证手续,以旅行或许其他的名义前往诺曼帝国,但这实际上也有致命的问题:魏斯明摆着知道她是要去跟这位巴拉斯王子长相厮守,那么旅行签证注定要成为问题签证,知法犯法的事情同样不能做。
“或者,我们可以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躲躲藏藏,遮遮掩掩。”魏斯将目光投向巴拉斯王子。
“什么叫做像男的一样的解决问题?”巴拉斯王子冷冷的问道,“决斗还是什么?”
魏斯没有迟疑,而是昂起头说:“就以我们最初相见的方式,军事技能竞赛或者是兵棋推演。如果我赢,你一个人离开。如果你赢,我可以帮你们办好手续让你们离开。”
“你们的军事技能竞赛?嗯……还是兵器推演吧!我们第一次相见,你就在兵棋推演赢了塞德林茨,让那家伙领受了教训。若不是那一次,他之后大半年时间不会静下心来苦心钻研战术策略,也就不会有战争初期那般神奇的表演。说到这里,还应该要感谢你。”巴拉斯挑起嘴角,经管这话对魏斯来说有些讽刺意味,但他并不为之所动,而是平静的看着对方。
“所以,接下来我就该让人拿出沙盘部署好,三次兵棋推演——北弗里斯战役,北方边境战役,奥城战役,或是其他战役……无论是今天花大半夜时间还是挨到明天上午开始,你都成功的拖延了时间,把我困在这里。接下来,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古妮薇尔带走,我的推测没错吧?”
巴拉斯虽然自斟自饮的喝大半杯酒,但看起来思维一点也没有被酒精所麻痹,反而非常的清醒,说话的口吻也是极其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