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谢蔡大人了,众位今天的诗会既然已经结束,咱们就后会有期!我要跟着兄弟们去收拾了。”
高宠和大家告辞,将自己的家当装上大车,然后回了高家镇。
一回来整个高家都轰动了,高卫和丁胄等人到处的宣扬,自己家的美食美酒如何受人欢迎,小王爷如何力挫蔡松年夺了魁首。
高家的家丁们一个个跟过年似的,就差放炮庆祝了。高安也将这个结果告诉了李氏。
李婉大吃一惊,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不过看到老管家这么笃定样子,就又有些将信将疑。
“你们小王爷做的诗呢?读两个让我听听。”李氏听得心痒痒,连忙追问。
“诗?老奴,尽顾着高兴,将这些都给忘了。”高安有些蒙圈,我大字不识一筐,能知道知道他们的之乎者也是什么意思?
李氏轻轻地拍了一下额头道:“好了,好了,你去将大郎给我唤过来。”高安连忙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李氏拿着手中的诗稿,默默地念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看着高宠道:“大郎真是好本事,要不是这个重阳诗会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般能耐。看来是我平时逼的你不够啊,不然你也早成了进士了。”
高宠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道:“娘啊!自从我受伤之后,脑子里经常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这都不是我的真实水平。娘要原谅则个。”
“又是祖宗保佑了?”李氏有些不太相信,高宠赶紧点了点头,将这一切都推给了虚无缥缈的老祖宗。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李氏盘问,高宠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又去给那些厨师们就着今天诗会上的问题做一个总结。
第二天实在忍不住他刚想偷偷地去练武场,结果一出自己的院子,就差点被人碰到;他赶紧停身让开,伸手将来人抓住,发现正是厨房丁管事的女儿丁云娘。
“小云娘?怎么是你?对了,是来找我学习雕刻的吗?真是对不起,这一段时间尽是瞎忙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再教你怎么样?”
丁云娘小嘴一扁,眼中泪珠闪烁;突然跪倒在地上道:“小王爷,求求你,救救我爹爹。”
“你爹爹?丁胄?不是昨天从诗会回来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出了什么事情?”高宠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府里的官差到村子中收税,爹爹说我们是王府的仆人,免了赋税和丁税,不过他说这是捐税。现在世道大乱,我们又紧挨着无极,那里强人猖獗,州府要组织力量剿匪,所以征收治安税。
小王爷,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穿衣有布税,吃饭有盐税,穿鞋有鞋税,戴帽子有帽税,出行又有脚税。如果不是依托着王府免了不少的税收,实在是活不去了,也得和外面的流民一样,生死都扔给了老天。”
高宠的脸色铁青,他对着云娘道:“你去找高卫,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去一趟县衙,将丁管事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