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顽疾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他虽然半信半疑,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暂且试试。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问道:“敢问公子,我这个隐疾,究竟是怎么得的。”
韩长暮眯了眯双眼,神情愈发的正经了:“这种病,不外乎是因年岁大了,或是身体虚弱了。”他顿了顿:“镖头正值壮年,又身负上乘武功,当不是虚弱之人,这两样都排除掉,那就只剩下,中毒了。”
“中毒。”李玉山愕然相望。
韩长暮平静点头:“是,慢性毒药。”
同样愕然的还有一直低着头,装透明人的姚杳。
这,怎么还跟中毒扯上关系了呢,这也太能扯了吧。
她看到韩长暮那装神弄鬼的做派,就知道他跟李玉山说了什么,可是那隐疾无论如何也跟中毒扯不上关系吧。
要说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功夫,谁也比不上韩长暮啊。
她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把唇角紧紧绷着,生怕自己没忍住笑喷了,坏了韩长暮的事,再被他杀人灭口。
李玉山的脸色阴晴不定,接连变了几变,才定下心思,沉声问道:“不知韩公子能否看出,我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中的又是什么毒吗。”
韩长暮的眸光微闪,似是在思量什么,最终斟酌道:“看镖头如今的病情,这毒是经年累月积下来的,每日累积一点,总有十年了,至于是什么毒,我暂时看不出。”
姚杳越听越迷糊,怎么还越说越真了呢。
她看了一眼韩长暮,他的手松弛的垂在身侧,他逆着烛火站着,脸上晦暗不明,看不清楚神情,但她可以断定,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紧张和心虚的情绪。
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每天积累一点,那岂不是说有个人,每天,每月,每年,都在无声无息的给他下毒,一连下了十年之久。李玉山愤怒了,不禁捏紧了拳头,扯痛了伤口,他嘶的倒抽一口冷气,唇角打颤道:“韩公子可有把握祛除这毒。”
韩长暮慎重的想了想,严肃道:“李镖头中毒已深,我不能保证,只能先用药控制着,辅以针灸,还要尽快切断镖头中毒的源头,三个月后再看。”
姚杳猛然抬头。
韩长暮竟然还会针灸,这太意外了。
李玉山长长吁了口气,下定了决心:“好,那一切就有劳韩公子了。”
韩长暮点了点头:“那我先拟个方子,让我这婢子亲手抓药煎药,以防宵小之徒伺机害人,待镖头的伤势好一些后,我再行针。”
“那么,就有劳韩公子了。”话说到此时,韩长暮将李玉山的症状说的一丝不差,此前又救了他一命,他对韩长暮已经深信不疑了,就算现在韩长暮要把他给卖了,他也绝无二话的,他想了想,愁道:“只是毒物的源头,要从何查起。”
夜色已经极深,船行的缓慢,连哗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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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