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叹了口气。
这谁能忍得住。
她十分识趣的拿出帕子,塞在自己嘴里。
韩长暮看了姚杳一眼,十分艰难的忍住笑,抽了抽嘴角。
他握着匕首,手不抖不颤,在发黑的伤口上竖着划了一刀。
姚杳痛极,虽然嘴被帕子堵着,叫不出声来,但是汗还是流到了脸颊上。
她咬着牙暗自庆幸。
幸好她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不然这会儿花了妆,岂不是难看死了。
韩长暮不停的挤出伤口处的毒血,一直挤到流出的血成鲜红色,才停下手。
伤口的血肉翻着,瞧着很是狰狞。
他叹了口气,撒了金疮药上去,一边撒一边叹气:“这是内卫司的金疮药,虽然不比北衙禁军的止血好,但是清余毒的效果很好。”
姚杳把帕子拿下来,塞回袖中,抖着嘴唇道谢:“多,多谢公子破费了。”
韩长暮缠好了伤口,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别忙着道谢,这药价高,回头你把银子给我。”
姚杳哽了一下,暗骂不停:“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韩长暮没有听清楚,凑近了过去,笑了笑:“你说什么。”
姚杳咬牙:“我夸您呢。”
韩长暮知道姚杳是在骂他,他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一番折腾,姚杳的中衣上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已经没法见人了。
她有些尴尬,忙着告退,要回房换衣裳。
门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是李玉山的声音:“韩兄,韩兄在吗。”
二人皆惊,飞快的对视一眼。
韩长暮指了指胡床,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姚杳无奈,踢了鹿靴,滚到胡床深处,棉被紧紧裹住身子。
韩长暮应了一声,匕首入鞘,收拾好食案,回首看了姚杳一眼,才打开门,倚在门边诧异道:“李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乱糟糟的。”
李玉山忧心忡忡的低语:“客栈里进了贼,我怕惊扰了韩兄,特地过来看看。”
他要进房间,却被韩长暮拦住了,笑中有薄薄的羞涩:“诶,诶,李兄,这个,不太方便。”
李玉山愣了一下,探头往里一看,看到了躺在胡床上的姚杳,只见她羞怯怯的一个劲儿往棉被里钻,不觉微怔,笑的愈发意味深长。
像韩长暮这样的世家子弟,说是贴身大丫鬟,其实都是通房,不足为奇。
他收回目光,笑了:“嗨,这有什么的,韩兄玉树临风的,有几个暖床的,不稀奇。”他拍了拍韩长暮的肩头:“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韩兄可要多加留神才是。”
韩长暮点头道谢:“好,我会留神的,多谢李兄了。”
李玉山走了几步,却突然回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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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镖师过来,对韩长暮笑道:“韩兄,我让这两个手下在你房间门口守夜,若有事,你就招呼他们,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