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声呜呜咽咽的刮着,如同鬼哭狼嚎。
赫连文渊畏缩了一下,战战兢兢道:“这里的村民死得冤,怨气深重,常有不知详情的旅人商队来青泥泊借宿,可都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闹鬼的说法也就慢慢的传开了。”
姚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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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了一声,满脸惊恐的看了看左右,灰蒙蒙的四周,外头是呜咽的风声,好像鬼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深山古宅,突然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抓着人的脚踝就往角落里拖。
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双臂,仿佛听见了角落里嘎吱嘎吱啃东西的声音。
“冷了,还是,怕了?”韩长暮转头,戏谑的笑了。
姚杳梗着脖颈,脸颊微红,嘴硬着嘟囔了一句:“困了。”
韩长暮拿着一根木柴,拨弄了下火堆,回望了大炕一眼:“夜也深了,你困了就早点睡吧,我和赫连兄轮番守夜。”
姚杳笑眯眯的点头,她这一路颠簸,也确实是累的很了,便没有跟韩长暮假模假式的推让,踢了鞋爬到炕上,裹紧了毡毯,和衣而卧。
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藏在火炕底下,从四面八方包围着炕上的人,让半睡半醒中的人浑身又痒又痛,如同被虫蚁啃咬。
姚杳一下子坐了起来,和同样坐起来的赫连文渊面面相觑。
她摸了摸后脖颈,只觉得毛骨悚然,抖着牙关道:“还真是邪了门儿了,怎么觉得有东西在咬我。”
赫连文渊亦是惊魂为敌,摸了摸微微僵硬的肩头,磕磕巴巴道:“你还别说,我也听到有咬东西的声音了。”
姚杳看了看摇摇欲灭的火堆,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她刚刚惊醒,还有点蒙,蹙眉突然道:“公子呢,坏了。”她一拍大腿,匆忙翻身下炕,变了脸色:“公子该不会被鬼给拖走了吧。”
炕下摆着革靴,没法趿拉着,她光着脚就往外跑,却正好撞上个黑影,装的鼻尖酸疼,她诶哟一声,后退了几步,瞪着来人。
韩长暮抱着一捆柴进来,淡淡道:“阿杳,你能不能念我点好啊,还被鬼拖走了,你真能想。”
姚杳揉着鼻尖儿,后怕的叹气:“公子,我这不是担心您嘛,我真听到啃东西的声音了,嘎吱嘎吱的。”她回过头问赫连文渊:“赫连哥哥,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赫连文渊连连点头:“我就说这地方晦气的很。”
韩长暮缓缓的往火堆里添柴,慢悠悠的笑了:“老鼠在炕洞里搭了窝,可不得啃东西吗?”
姚杳愣住了,才不相信韩长暮的鬼话连篇,嘁了一声。
“不信?”韩长暮挑眉,冲着地上抬了抬下巴:“自己看。”
地上搁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还在挣扎,搅得沙土窸窸窣窣的滑动着。
姚杳提着马灯走过去一照,不由的尖叫一声:“公子,您这是把老鼠窝给端了吗?”
赫连文渊也探头望过去。